第九百八十三章 一場春夢[第1頁/共2頁]

李落黯然一笑，北風拂麵，勉強吹散幾分睏乏的怠倦，動了動有些發麻的手，跟著木歸塞去了前屋。

“將軍是要我走了？”

我曾從彆處找過幾個醫術高超的大夫，冇有進門就給她趕了出來，當真是個死要麵子的女人。”

“我雖是一介凡夫俗子，但當世立品也求個坦開闊蕩，素娘之事非論對錯善惡，總歸是不解之緣，將軍要我走，也該讓我走的明白。”

木歸塞垂憐的替沫兒拉了拉棉被，轉頭望著站在門口溫馨相視的李落，低聲說道：“出去說話。”

木歸塞呼了一口鬱氣，壓下心頭殺意，回身去了前屋。

“本來如此。”

夜深了，彷彿漫天的星月也被這一聲聲嬌啼羞紅了臉，躲到不知那裡去了。

“你和素娘，做了甚麼？”木歸塞一字一句的問道，話語中能聽出砭骨的殺意。

“將軍覺得我和素娘做了甚麼？”李落淡淡反問道。

木歸塞吐了一口濁氣，低聲說道：“八年前，我第一次遇見她，她在一條小溪旁擔水，身邊的繈褓中就是沫兒。

木歸塞驀地抬開端冷冷的盯著李落，寒聲說道：“你不怕我殺了你？”

李落深吸了一口氣，俄然關上房門，運掌一掃毀滅燭火。

或許是影子被北風吹散了，這道高大的人影有些昏黃閒逛。

李落淡淡一笑，道：“我說甚麼，將軍總歸不會信的，是真是假又有甚麼乾係。徹夜之事，我……”

木歸塞的手握緊劍柄，彷彿能聽到劍柄收回不堪重負的吱吱聲。

“那次以後，我原覺得她是小我儘可夫的山野村婦，用心設想於我。

黑夜中，一道人影，溫馨死寂的站在院落中，很久無聲。

李落微顯驚詫，悄悄一笑道：“將軍願放我一條活路？”

“如何，你覺得我也是那不敢擔負之輩？”

申時，柴房房門收回一聲吱呀輕響，李落走了出來，站在屋簷下長吐了一口氣，昂首望瞭望天涯，彷彿比剛纔亮了些，分不清是火光還是從那裡來的一抹亮色，暗紅，沉甸甸壓在山邊。

“一馬川現在是多事之秋，一旦產生戰事，我也一定能護得了她們。這些銀子是我給你們的川資，素娘不會要，你替她收著，帶她分開這裡，找一處安穩地界讓她和沫兒安身立命，算是我不情之請，和你同來的人我會留意派人奉告他們一聲。”

“過路之人？”木歸塞調侃一笑道，“不再說你是販子了麼？”

李落讓開柴房房門，木歸塞掃了一眼，素娘正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的乾草上，衣衫不整，一雙玉足微微伸直在一起，身上蓋著李落的外套，彷彿睡的正酣。

“我原覺得將軍說了這些話，便不會讓我分開歇馬店了。”李落悄悄說道。

柴房中突然一暗，就聽得素娘收回一聲低昂的嗟歎，呼吸短促顫抖，嬌喘聲連綴不斷。

屋裡，沫兒睡的正甜，眼角還掛著一絲睡夢中的笑意，不曉得在夢中做些甚麼。

木歸塞揚手止住李落說話，寒聲說道：“不必多說，趁我還冇有竄改主張之前，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