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 惡橋好水[第1頁/共3頁]

老者指了指岸邊的一艘劃子，溫言說道：“這是過法。”

“恰是，公子也可一試，若將老夫斃於掌下，這舟天然也是你們的。”

“哦，如何過法？”

李落緩緩說道：“前輩說的是，不過你們雖有相迫，總還是留不足地，我未曾與你們存亡相見，非不肯，實不能矣，倘若你們不計存亡，我怕是冇法對付，此事落罷，本日之情我自會記下，今後再論存亡，你我便各安天命，前輩，請。”

李落心念電轉，掃了眼下棋盤一眼，沉聲說道：“前輩是要以棋局定勝負？”

李落心中一動，緩緩說道：“多謝前輩指導，不過如果趕路，能走那條便走那條，我隻要一輛馬車，橋雖是惡橋，卻也不能不走。”

李落止住伴計吵架，淡然說道：“許是累了，歇歇再走吧。”

李落雙眉一揚，如此後有追兵，前有勁敵環伺，稍有不慎，兩人俱是難以滿身而退，恐怕當日流落山野村莊和清河鎮時，行跡已在旁人把握當中了。

老者以地為席，斜倚在樹旁，清風拂過，老者似是和樹上枝葉普通隨風悄悄擺動，定神再看去時，卻又似未曾一動。

雲妃秀眉一蹙，悄悄拉了拉遮開口鼻的布紗，沉聲說道：“路人？”

老者啞然一笑，李落確是真想在對弈當中一較高低，這般以敵手為棋的敵手，老者已是多年未曾碰到了，雖是佩服勇氣可嘉，但心中卻不甚為意。

老者哈哈一笑，道：“公子快人快語，老夫佩服，不過，莫非公子不想曉得如何才氣走好水麼？”

“是，也不是。”老者撫須一笑，接道：“公子過了這裡的好水，就不消再走惡橋了。”

李落如此直言不諱確是料想以外，老者微微吃了一驚，深深看了李落一眼，沉聲說道：“遠來為客，此局為殘局，勝負尚難定命，公子無妨先選一子。”

李落沉默一歎，臉上未顯分毫異色，身側伴計連聲呼喊，騾馬不知為何竟也不肯移上半步，打了個響鼻，懶懶的停在路中間。

俄然道旁一株沉香樹下傳來一個老者聲音，略有些滄桑之氣，緩緩吟道：“水真綠淨不成睡，魚若空行無所依，世人多滋擾，來也倉促，去也倉促，豈知人生苦短，走的多了，無妨停下來稍稍歇歇腳。”

“哼，誰奇怪同你渡河！”雲妃冷喝道。

還不等李落回言，老者哈哈一笑道：“老夫隻是路人，女人不必惶恐。”

老者也不著惱，風輕雲淡般回道：“奇怪也罷，不奇怪也罷，老是有人要送女人過河的。”

雲妃一怔，老者縱聲大笑道：“了得，北返之路波折重重，兩位如果往回走，恐怕過不了翠括山。”

老者眼中神芒一閃，大笑道：“公子公然聰明，不錯，舟是舟，舟是而人非，公子如果能贏的了老夫，天然能夠帶著這位女人渡河，公子如果輸了，老夫隻好奪人之美，帶這位女人渡河了。”

老者似笑非笑的看著李落，和聲說道：“水是好水，橋是惡橋，公子何必焦急趕路。”

微微一笑道：“公子讓老夫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