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私闖天牢[第2頁/共2頁]

場中突然一靜，正自喝酒談笑的兩人驀地放下酒杯，一個旋身，刀已離鞘，一左一右，死死盯著李落。

李落一怔，莫名間順著聲音傳來之處走了疇昔，再轉過數處監監獄門，聲音突然大了些許，身處之地，已不知是縲絏那邊了。

桌上人手腳之上，俱帶有鐵鏈，冇入石牆當中。牢門前，另有另一張木桌，桌前坐著兩人，兩碟小菜，一壺酒，吃喝之間，興趣勃勃的看著縲絏當中，不時猖獗大笑，指指導點，竟似看戲普通。

李落未動，半響，殘耳之人才斷斷續續的說道：“是，是，是九殿下，下官有眼無珠，衝，衝撞了九殿下，還請九殿下恕罪。”

“下官不敢。”

殘耳之人神采一凝，心中暗呼不妙，硬著頭皮接過令牌，翻看一下，確是天監獄監令牌。

不過多數之時俱是見不到柔月，章澤柳去過數十次，還是在三月之前，可巧見過一麵。

語到最後，已是難成詞句，驚駭非常，隻是若能瞧見他低垂下去的眼神，便知雖是驚懼，怕也是造作多些。

殘耳之人倉猝一禮，恭聲說道：“下官眼拙，不知這位大人怎會持有大統領的令牌？”

“死囚？”

李落遣開衛卒，孤身一人入得縲絏當中，向關押死囚處走了疇昔，以查脫罪之人是否俱已放出。

一處平常死牢，無窗，丈許周遭，靠內一側的地上堆著些枯草和一個看不出色彩的布單，手臂粗細的鐵銅柵欄上插著兩支火把。

一日，李落入天牢當中，查閱落監名冊，看看另有無遺漏，萬隆帝遇刺一案雖是未得偵破，不過也算是善終而結，未再有人遭到扳連。

樞密院和大理司已在暗中佈下耳目，明察暗訪，隻是未曾再這般大張旗鼓。

“回九殿下，她是抓入天牢的死囚。”

李落止住咳聲，取出懷中獄監令牌，交予殘耳之人，輕聲問道：“她是誰？”

或是柔月也未曾推測，離了月船，這柔月之名卻比在月船之上更勝三分，追捧之人，如過河之鯽，比之當初索水河邊還要勝出幾分來。

桌前亦有一人，背對牢門，看著打扮，該是獄中獄卒頭領，衣衫已是不整，喘著粗氣，腰間落下兩支苗條玉腿，木桌一動，便也動上一動，珠圓玉潤，在這暗淡的死牢當中煞是刺目。

獄監令牌天牢當中隻要四塊，獄典大人手中有一麵，獄卒大統領持有一麵，餘下兩塊皆在當值統領手中，做不得假，麵前這清秀男人手中這麵獄監令牌恰是大統領手中的那麵。

李落身前的三人亦是神采發青，嘴角抽搐，握著長刀的手顫抖不已，三人隻覺麵前一黑，齊齊跪倒在地，倒是發不出聲來。

天牢之地，向來都說肮臟不堪，但是親眼所見，便是李落，也覺沉悶，這一抹暗色，似是星宿劍、大羅刀，也斬不竭，理不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