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月下春江(1)[第1頁/共3頁]
時至本日,這月下春江已過百年,早已不是百年前的模樣,多了花舫,多了月下仙子,多了風月。
四少,惹得卓城天怒人怨。”
“噓,月兒啊,隔牆有耳。”羽翼倉猝阻道。
剛閤眼,一股逼人的酒氣劈麵而來,睜眼一看,麵前一張大臉,近在天涯,呼吸之間酒氣撲鼻而來,差點熏的李落吐了出來,忙一把推開,大臉仆人應手坐倒,倒是一個濃眉大眼的豪氣少年,隻是神采白的有些嚇人,這時正用手指著李落道:“好你個玄樓,莫不是老邁的話也不聽了,矯飾矯飾文采,冇準柔月女人聽到順意了,還會賞光來我們這裡坐坐。”
“李落,再作一首詞,叫美人歡暢歡暢。”一陣氣急廢弛的呼喊傳入李落耳中,李落醉醺醺的展開眼睛,看了看劈麵摟著兩個女人的肥胖少年,想正起家來,試了試又即倒下,惹得身後的奉養的女子嬌笑不語,李落乾脆便躺著不動,閉上眼睛,不去理睬這個瘦子。
距萬隆十年的花魁之選剛過一年,恰是春江月色的好時候,春船的紫盈,江船的凝露已經是持續兩次穩居花魁之位,而月船的柔月自十六歲初次被選花魁,今後便長居月船,羨煞了一眾才子。
“哼,也不是隻要李落有才名,作詩作詞這些事又有何難,且聽我道來。”角落一個正和女子狎戲的少年冷冷的說道。
恰逢高宗出遊,瞥見這首詞,連聲喝采,命人搬來一塊巨石,親書月下春江四字,刻在石上,至此纔有了這月下春江。
柔月聽到少年唸詩,抿嘴輕笑道:“這些孩子,儘學些討女人喜好的話。”似略帶責備,卻又風情萬種,一時把中間的兩個姣美丫環都看呆了,幸虧中間年紀稍大的女子稍顯普通,笑笑道:“柔月,這幾個可不是淺顯的孩子。”
危柱哀弦,豔歌餘響,繞雲縈水。
在這春江月三船上的,便是月下春江每兩年選出來的三位花魁,隻要色藝驚絕的才子纔有望登上這三艘船,百裡花舫上的每位才女才子,莫不以居於春江月為榮,相競非常狠惡,即便獲得登船的資格,也不過隻是兩年的刻日,若要留住這花魁的位置,倒是時候不得鬆弛。
出卓城東門十裡,就到了這索水河邊。
而每到競選花魁之時,月下春江就熱烈非常,登徒蕩子,比比皆是,比之過年燈會猶勝七分。
這時方纔的肥胖少年更加焦急起來,也搖搖擺晃的站起來道:“李落,快想想體例,本日好不輕易進了朝花月夜,如果見不到柔月女人,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雲間笑語,使君高會,才子半醉。
“好。”世人齊聲喝采,身後的女子端上一杯酒,吟詩少年舉杯滿飲,挑釁的看了李落一眼,發覺李落睡倒底子冇有睜眼,不覺有些泄氣,和幾個女子調笑幾句,回案坐下。
雲夢卓州,索水西岸,昔遊應記。
念故交老邁,風騷未減,獨回顧、煙波裡。
在百裡花舫中,中間位置有三艘最大的花舫,船身側麵用古篆字彆離寫著春、江、月三字,裝潢的或華貴,或清雅,或漂渺,比之中間的花舫倒是有些孤芳自賞、卓然不群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