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端木沉舟（3）[第1頁/共5頁]

端木沉舟極其少見的神采一紅，惱羞成怒道：“你懂甚麼，天下誰不曉得宋崖餘的老婆虞紅顏是當年江湖上最馳名的美人，多少人都拜倒在她的裙下，哼，不算甚麼丟人的事。”

端木沉舟傲然道：“笑話，老夫向來獨來獨往，誰能管的了老夫，不過隻是欠彆人一小我情，纔來趟這趟渾水。”

“前輩這是為甚麼？”

“就是風，你那邊的風是死的，和內裡的風一點都不一樣，內裡的風能吹進人的身子裡去，你那邊的風怪怪的，像漿糊一樣，總黏著，趕都趕不走，難受的很，落哥兒，你如果冇甚麼事了就來後院找我，我帶你找風去。”

“風？”李落不解道，“我院裡有風啊。”

端木沉舟大笑一聲，傲然說道：“如有一天你真能在大羅刀法上賽過老夫，老夫就算死在你的刀下也不悔怨，老夫縱橫江湖三十餘載，生存亡死早就看淡了。”

李落悄悄一笑，雖有恩仇，但麵前的端木沉舟俄然紮眼了很多，和聲說道：“前輩怕是少有誇獎彆人吧，長輩受寵了。”

端木沉舟不覺微微泄氣，隨即暗自開解，想來小孩子還不懂事，不曉得此平分量。

李落沉寂半晌，垂首低語道：“前輩如何碰到洛兒的？”

李落殺氣一顯，寂靜無語。

端木沉舟陰沉笑道：“悔怨？娃兒，你若能讓老夫悔怨，老夫算你是小我物。”

端木沉舟哈哈一笑道：“好利的一張嘴，不錯，老夫剛纔是用心摸索，算是老夫孟浪了。如此心性，既不是滿口公理的虛假之談，也不是無情無義之輩，合老夫胃口，不過破不開親族的束縛，也罷，人無完人，如果冇有分毫缺點倒顯得假了。”

溯雪奇特的看了李落一眼，應了下來。

李落灑然一笑道：“天下第一又如何？我能單憑一把長刀殺入天南，殺到宋崖餘麵前麼？再說如何會有被刀所製的人，隻要被人所製的刀，這不過是世人冇法自控找的遁詞罷了。我不曉得甚麼是魔門，但為人處世所作所為不過乎於心，名聲這東西，最是累人，也最冇用。”

“是。”溯雪正欲出屋，李落想起甚麼，喚住溯雪道：“等等，年關以後再去吧，不急於一時。”

“風。”秋吉雀躍應道。

“公道？論到禍首禍首，就是你淳親王府，你如何替她討回公道？”

李落略掃頹廢，瞥見端木沉舟的神采便知端倪，微微一笑道：“豪傑難過美人關。”

秋吉嘿嘿一笑道：“冇事的，我野慣了，冇那麼嬌貴，放心吧。”

端木沉舟嘲笑道：“老夫大羅刀決一十三式，老夫不過習得九式便能橫行天下，如果再貫穿幾式，就是天下第一也何嘗不成。不過大羅刀法殺性極重，隻要修行本門的冰心訣纔不會受製於刀法，本源自魔門，你莫非是怕玷辱了王府的名聲？”

回到清心樓，李落瞥見溯雪一臉焦心憂色，想起當日溯雪不顧安危，本身卻還要瞞著她，心胸歉疚，話剛到嘴邊又嚥了下去。溯雪見李落一臉怠倦，也就冇有多言，悄悄陪在李落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