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二章 不醉不歸[第2頁/共2頁]

李落微微一笑道：“那也是我們該死受罰，怨不得旁人。”

李落抓住酒罈，章澤柳一愣，李落溫言說道：“本日這酒我來倒。”

恍忽之間，失神艱钜的吐道：“楊女人承諾了？”

章澤柳突地坐了起來，指著李落道：“對，對，我說今個有事找你來著，差點忘了。”

翌日淩晨，天氣微亮。

章澤柳張口結舌，顫聲說道：“你，你，李落，你剛纔叫我甚麼？”

李落一怔，俄然掌心一疼，刻骨噬心，手中酒杯驀地滑落，碎在地上，收回一聲悶響。

李落輕披著一襲單衣，怔怔望著院前一株海棠入迷，這株海棠名喚落雨繽紛，原是李落請秋吉栽種的，傳聞也是異種，不過還從未曾見到海棠花開，實在此時許，花開又與花落何異，便是想醉酒一場，隻恨這冰心訣，便是想醉卻都如此之難。

說完又再滿上酒杯，一飲而儘，兩人你一杯我一杯，未幾時，兩罈美酒俱已入喉，章澤柳又再要上兩壇。

“如何，怕了？”

“記得，彷彿是曆曆在目。”李落麵含輕笑，望動手中酒杯，臉上顯出從未有過的輕柔青澀之意來，仿若昔日的麵貌悄悄無聲的化在了美酒當中。

本日你願說我便聽，不肯說，我便陪你喝酒，大哥為人不如何樣，但義氣搶先，捨命陪你，來，再喝。”

燭火閒逛，章澤柳已是醉意昏黃，口齒不清，提及幼年時幾人在卓城中的荒唐事，現在想來，彷彿昨日普通，隻是說出來倒感覺分外好笑。

兩人你爭我搶，不過一刻，兩壇酒俱都入腹。章澤柳喝到興處，狂叫道：“小二，再來四壇，徹夜我們兄弟不醉不歸。”

章澤柳眼眶一熱，沉聲說道：“你我舊識玩伴都說你變了，再不是之前的李落，不過我卻曉得你從未變，隻是他們冇有認得你罷了。

章澤柳拍著肚子說道：“人生苦短，該要及時行樂，每提一次親，我這怨氣就小上一分，再提個百八十次，我就諒解她啦。”

章澤柳趴在桌上，似是氣悶，似是抱怨，似是不忿，隻顧呢喃自語。

“我怕你，笑話，我就算比你蠢，酒量可一定比你差，來，我陪你。”

“酒有的是，可惜冇有喝酒之人。”

“是，返來好，返來好。”章澤柳勉強半起家子，也不舉杯，將嘴擱在酒杯上，跐溜跐溜的吮吸起來。

“何事？”

李落忍不住笑了起來，隻是笑著笑著，卻彷彿偷偷流了一滴眼淚，不過章澤柳正自盯著杯中美酒，未曾發覺。

“分開卓城？去那裡？”

“嘿，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這幾年我求著我娘上門提了好幾次親，哼，讓我丟人，我也得噁心噁心她。”章澤柳負氣般說道。

李落替著章澤柳滿了一杯，和聲說道：“走的再遠，總償還是要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