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 眾矢之的[第1頁/共2頁]

李落隨即拜彆諸人，另有他事需叮嚀一二，先行辭職。

“你安知本宮不適？”

李落神采仍舊，近前一禮，冇有回聲。

李落應了一聲，環目掃了一眼，揚聲喚道：“楚女人，好久不見。”

“幾位哥哥，可否帶舞陽同去呢？”一旁李欹枕一臉希冀的嬌聲問道。

“等我？”李落一愣，皺眉說道，“不知娘娘等李落可有甚麼事？”

李落隨在雲妃身側一步之遙，緩緩向前走去。

“方纔見到頤妃娘娘了。”

“也是，便是有能工巧匠修剪，也難有同一株海棠了。”雲妃輕柔說道。

李落離了月諸湖，單獨出宮而行。

李落看著雲妃，和顏悄悄一笑，溫聲回道：“若我為太子，依娘娘看，誰會想要殺我？”

轉過山林，林外，碎石幽道處有一道白衣身影，似是成心，似是偶然般立在一株海棠邊，錯愕之間，李落幾乎失神，呼吸一重，待看清以後，輕聲喚道：“雲妃娘娘。”

今個方至初春，寒了些，幸虧冇有風，雖是少了宮中百花齊放時的香氣滿盈，但一側雲妃衣衫輕擺，搖擺生姿，暗香盈袖處卻也不差了蘭薰桂馥，聞之慾醉。

楚影兒見李落看著本身，轉過甚去望向彆處。

“好，那便說定了，晚些時候我再行奉告與會之處。”

“娘娘不是身子不適麼，如何冇有靜養，連個侍女也不在近旁？”李落岔言說道。

李落悄悄一笑道：“我曾與楚女人存亡相依，提及來楚女人為救我性命幾乎喪生西府。”

雲妃定神看著李落，抿嘴一笑道：“九殿下但是將本宮認作旁人了？”

“九殿下可否對太子之位心有希冀？”

“皇子浩繁，太子之位卻隻要一個，曆朝曆代為爭這太子之位同室操戈之事不斷於史記，我雖不能悟透浮世煙雲，但太子之位還是敬而遠之好些。”

李落並未直言相回，目眺遠處，緩緩說道：“我雖得聖上恩眷充做九皇子之號，但終歸是親王世子，並非天子以後，若立我為太子，卓城必亂。”

雲妃歎了一口氣，輕撫海棠，道：“這株海棠還是枯枝呢。”

李落一怔，微微一笑，安靜說道：“衝撞娘娘了，還望娘娘恕罪。”

李落淡淡接道：“太子監國，諸子當中向來便是重中之重，自前朝起就有立長不立幼之言，雖是難保萬全，但總好過禍起蕭牆。”

李落索然一笑，低聲應道：“皇上過譽了，玄樓還當不起這般評說。”

雲妃掃了李落一眼，淡然說道：“如何，見過頤貴妃便是本宮也要避諱了麼？”

“哦，可惜了。”雲妃瞥了李落一眼，似是想辯白李落是至心如此，亦或隻是對付之語。

雲妃一愣，訝然望著李落，皺眉道：“但是倘若你成績太子之位，再想重整朝綱定是事半功倍，朝內朝外皆有臂助，不但是你父王的定北軍和西府牧天狼，後宮當中有聖上和太後互助，何懼之有？”

李落苦笑無語，宮中耳目浩繁，雲妃似是我行我素，旁人瞧見總歸是不當了些。

樹旁身影轉過甚來，麵貌雖是不輸於影象中的那人，卻仍然物似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