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 恩威並施[第1頁/共2頁]

澀聲回道：“下官存亡儘在王爺手握當中，不敢再有貳心。王爺智計過人，下官還曾沾沾自喜，遊刃不足於潮起潮落當中，不想在王爺眼中竟是如此沖弱。

聖旨一下，朝中諸大家人瞠目，領旨六人，除卻李落，餘下皆是當朝重臣，竟是添為巡檢監法司下行走，如果算上一算，中書令、大理司、樞密院和太府司皆在此中。

如此時分卻也有喪事，最甚者當屬定天王李落與太傅之女淩依依的婚事了。

皇家子嗣，婚嫁之事向來草率不得，猶是李落這般深受皇寵則更顯張揚，幾日裡卓城高低茶餘飯後閒談之資當以李落為首。

“下官聽聞聖上本來賜下三麵免死金令，王爺隻餘其二，不知可有此事？”

美酒入喉，章榮政和楊萬裡逸興遄飛，恍忽覓回了沖弱時心胸家國的豪情壯誌。

說罷看著楊萬裡苦澀說道，“章某心知肚明，行事為人比之楊大人自歎弗如，與王爺相較更不必說，厚顏入巡檢司，今後定當經心極力，還望王爺和楊大人千萬莫怪章某早前無知之語。”

說罷望著楊萬裡，大聲說道，“楊大人，王爺不但是要擔起朝野高低詬責，還是存玉碎而保瓦全之心啊。”

章榮政哈哈大笑，道：“古語有雲士為知己者死，章某本日之前覺得不過是一句空言罷了，章某雖非王爺知己，但本日一宴，章某願為王爺之士，至死方休。”

楊萬裡看看李落，感喟一聲道：“章大人，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

章榮政悄悄擦去鬢間盜汗，李落此番恩威並施，環環相扣，隻怕是不輸於朝中那些老臣了。

李落朗聲笑道：“揣測之語，李落可不見得會有這般心機。兩位大人請收起免死金令，本日小侄設席，莫要讓酒菜涼了。”

李落輕笑點頭道：“冇甚麼，兩位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章榮政怔怔看著李落，嘴角抽搐，良悠長歎道：“下官心折口服。”

山雨欲來風滿樓，黑雲壓城城欲摧。

楊萬裡幡然大悟，心頭一熱，微有幾分哽咽之意，喃喃說道：“王爺，這……”

“謝王爺寬言。”章榮政躬身一禮，不知是真情或是冒充，章榮政頗顯心傷自嘲之意，遲暮處便如風中殘燭普通。

“這……”章榮政與楊萬內裡麵相覷，楊萬裡甚為不解道，“王爺這是為何？”

隨即淡然一笑道：“非是寬言相解。章大人，楊大人，前日聖上傳旨，兩位大人也是曉得，小侄討要兩麵免死金令，此令並未李落為己而求，而是為巡檢司少卿所求。

就在楊萬裡猜疑思慮之時，章榮政俄然起家跪倒便拜，李落驚詫一驚，倉猝飄身而起，扶起章榮政，道：“章大人，折煞小侄了。”

章榮政和楊萬裡相視一眼，章榮政暗一咬牙，探手取過一麵，躬身言謝。

本日楊大人也曉得章某不成告人之秘，哈哈，章某何敢再心存他念，隻盼今後同衙為官，楊大人莫要嫌惡章某也便是了。”

楊萬裡和章榮政屏住呼吸，望著麵前免死金令，神采各彆，隻是任誰也難掩眼中的熾熱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