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七章 侍女秋菊[第1頁/共2頁]

李落一歎，冰心訣緩緩渡了疇昔，這才垂垂停歇下來秋菊的心境。

此語一出，宋家世人皆是一驚，實不想這得誌殘敗的女子竟能得宋崖餘這般讚譽。

秋菊緩緩退開數步，恭恭敬敬跪倒在地，向著李落三叩大禮，又再向宋崖餘膜拜一禮，悄悄起家，盤跚轉入陵墓以後。

李落驀地一陣咳嗽，很久才止住，宋崖餘吃緊問道：“大將軍，你如何了？但是夜裡受了風寒？”

李落長歎一聲，溫聲說道：“你不要怪責本身了……”

李落擺了擺手，垂首低語道：“無妨事，我們歸去吧。”

秋菊似是卸去了心中大石普通，反手抓住李落，定定的望著李落雙眼，雙目卻已有些失神。

“奴婢留在這裡替公主殿下守墓。”

世人徐行拜彆，自有宋府下人清算滿地的香紙。

就在李落正欲拜彆之時，俄然一人從旁疾步而來，宋家幾人見到，便要喝止，隻是宋崖餘冷眼相望，李落也已瞥見，神情淡泊如昔，隻得將唇邊話語嚥了下去，齊齊盯著來到李落身前的人影。

李落踏前一步，將秋菊扶了起來，沉聲說道：“你怎會在這裡？”

墓前擺好了香燭祭品，幾個不知姓名的宋府家人跪在墓前，點上香燭，燒幾串紙錢，抹幾滴眼淚。

李落沉默無語，隻是這般悄悄的望著墓碑，看的久了，似是聞聲了墓碑中傳來一聲心碎的感喟，是在責備，還是在哭訴，恍恍忽惚，卻像是一個不見醒來的夢普通。

宋崖餘站在李落側旁，怔怔的望著墓碑，輕聲說道：“福寧，我來看你了，你看另有誰來了，是你的親人，若你在天有靈，也該歡暢些吧。”

“這……如此也好，這等處所確也不是大將軍久留之地，如果大將軍要歸去，我們就歸去吧。”宋崖餘清冷應道，說罷轉過甚去，揚聲喝道：“回府。”

低聲說道：“公主殿下在時，公主就是奴婢的家，公主不在了，這裡就是奴婢的家，奴婢生存亡死也要留在公主身邊，有一日公主不要奴婢了，奴婢也就和這山裡的枯草一樣，化作灰塵，奴婢有生之年能見宮中主上一麵，能聽到九殿下不見怪奴婢，奴婢滿足了，真的滿足了。”

喃喃自語道：“那一年奴婢隨公主入了宋家，都是奴婢不知短長，瞥見府外熱烈就整日裡懇求著公主。

“看過了就好。”李落低聲說道。

婦人眼眶一熱，兩行濁淚滑落，抽泣道：“九殿下竟然還記獲咎婦的名字。”

來人是一婦人，一身白衣喪服，年事已是不小，快步走到李落身前，跪倒便拜，沙啞說道：“罪婦秋菊，拜見九殿下。”

李落呆呆的看著秋菊，這般飄搖欲墜的女子，如許低聲話語，卻有萬般決然之意，或許福寧公主身故的那天起，秋菊的心也是一起死了。

婦人渾身顫抖，泣不成聲，若不是李落相扶，已難站立，想說話，隻是怎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李落一言既出，宋府中人儘都看著秋菊，秋菊放開抓住李落的手，悄悄退後一步。

“歸去？”宋崖餘一愣，看了墓前的香燭紙物一眼，訝聲問道：“這便歸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