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恃才傲物[第1頁/共2頁]
李落轉向堂下世人,朗聲問道:“方纔我看到牧耕一卷,所書者名喚裴批竹,不知是哪位?”
少頃,宋無夏也走了過來,一旁另有宋家另一年青一輩的妙手宋無愁,幾人圍坐而談,甚是敦睦,偶然之間引得堂下很多才俊凝神打量,卻不知在想甚麼。
“恰是小生。”裴批竹起家緩緩一禮,似是極其睏乏普通,這一禮卻也耗去了很多力量。
話音剛落,宋崖餘一愣,微一沉吟,望了身側宋秋寧與宋釣啄一眼,神采微變,莫非這篇牧耕之術另有玄機。
李落看了度術與金誰道一眼,悄悄一笑道:“裴公子所書牧耕一卷,倘以才學而論,我難及十一,是為我經年所見當中最勝一篇,還請王爺包涵。”
李落展顏一笑,此子相詢隻是問李落看的為何,卻不問李落看出甚麼,雖未有咄咄逼人之辭,卻不藏孤傲自賞之意,端是一名恃才傲物之輩。
李落長身而起,拱手一禮,輕聲說道:“裴公子,幸會。”
宋崖餘麵無異色,含笑回道:“本王是想就教大將軍可另有高見。”
李落欣然回道:“驚世之才也是有的。”
堂下傳出一陣咳嗽,一個明朗聲音淡然說道:“寒生偶然而為,不知大將軍看的是甚麼?”
李落看著宋崖餘微微點頭,又再轉頭望向裴批竹,緩緩說道:“裴公子所書,無字無句不在牧耕之法,倒是一意一念儘在社稷經略,借大甘五府之耕,牧天下四境,中州、西域、北疆、南蠻、東荒無不在這盤牧耕棋局當中,合縱連橫之術,我雖不敢斷言已近爐火純青之境,但遠非我所能及,隻論社稷,裴公子,你賽過我。”
宋崖餘馴良相待,未曾蕭瑟那個,欣喜當中不乏鼓勵之言,靠近有加,若以舞袖民氣而論,實在李落之上。
酉時,有朋堂。
宋府中人望著裴批竹,入目所見麵色慘白如紙,似是大病初癒,亦或是久病未愈普通,麵龐雖是清秀,隻是清臒的多了些,比之平常弱不由風更顯薄弱,好似呼吸之間俱要用上很多力量普通。
宋崖餘沉聲問道:“你便是裴批竹?”
宋崖餘一怔,驚詫喚道:“大將軍?”
“哦,是甚麼?”
離了有朋堂,李落長歎了一口氣,莫名之間竟有了絲絲倦意。
宋崖餘深吸了一口氣,凝聲問道:“勝在那邊?”
宋府中人談笑晏晏,紛繁道賀,擇者十數之人,謙恭當中天然掩不去眼中一抹對勁之色,這十人也確是在文武相試當中過人一籌,世人雖有憾色,多的仍舊是無法之意。
李落略一沉吟,慨然讚道:“或許我亦未曾看破卷中所書,隻覺詞微而意遠,示少而藏深,如果我,一定能有這等境地。”
入堂以後,垂簾內裡隻餘一人,恰是此人收回一聲驚咦之音,清楚是個女聲,垂簾輕動,微微作響,隻是堂中諸民氣神儘被裴批竹之名所引,未曾發覺到這寒微的異聲。
豪門之子欲想出人頭地本來便是難於登天,不知何年何月可再得遇良機,若能曉得宋崖餘之意倒還好些,隻是此時卻難掩失魂落魄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