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望晨亭中[第2頁/共2頁]

“李落免得，多謝娘娘掛懷。”李落躬身一禮，沉聲應道。

李落摸了摸鼻尖，冇有回聲。

說罷輕移蓮步，走到望晨亭中，遠眺著山下的爾繡城，柔聲說道：“好久未曾起得這般早了，爾繡淩晨的模樣也是好些年冇有見到了。”

年關之時，素和府中，賓主儘歡，非論是遠方之客，又或是素和中人，皆都有了幾分醉意，醉眼婆娑當中，觀之經年，盼之遙日，想醉的，想醒的，悉數在紅燭殘淚中歸於消隱。

李落從旁相望，微微訝然，冷冰夙來冷傲，不想竟然會顧及素和萬策，這素和公子待人之量，怕是很有城府。

“這個麼，府中有一處牌匾，恰是應了爾繡城的模樣。”

李落隱去眼中落寞，哈哈一笑道：“讓娘娘見笑了，隻是學著之前王府裡的先生，久而久之，也落了這般弊端。”

不知為何，雲妃望著李落如此開闊純真的眼神，心中莫名生出一股幽恨之氣，憶起李落當初咎由自取的自誇話語，隻覺胸口怨氣難以停歇。

雲妃微一驚詫，美目傲視，望著李落，點頭道：“話雖如此，但九殿下不該如許的。”

“九殿下，爾繡城都雅麼？”雲妃清幽說道。

“牧王那裡自有本宮辦理，你且放心好了，當日九殿下應聖命出城，怕是早想著去餘州一趟了吧。”

“也不滿是，到了爾繡城以後，得見展將軍，我方議定南下餘州之意。”李落略一沉吟，直言回道。

李落溫顏一笑，悄悄點了點頭。

自年關過罷，素和川美意相留，大甘朝中兵將尚未曾入宜州，李落不便獨留雲妃在此，隻好多待了幾日。

恰是大甘德妃素和圖雲。

冷冰冷冷的望了兩人一眼，終是隱去了眼中的戰意。

雲妃淺淺一笑，回道：“九殿下起得更早。”

李落黯然，低聲說道：“當日在翠括山碰到兩位前輩高人，娘娘何曾不是直言相告，就算是隻言片語，也冇有坦白之心，娘娘未曾負我，我為何要負娘娘。”

雲妃幽幽一歎道：“如有一日南王發兵作反，宜州首當其衝，也是給素和府留下來日相見的一分情麵，對麼？”

“若我有一日負你了，你該怎般？”

騰空峭壁處修建了一座小亭，亭閣不大，非常高雅，名曰望晨。

連著幾日，李落俱都留在素和府中，如果素和川相請，也是笑容婉拒，未曾離府半步。

寒聲喝道：“好，你記得明天，有朝一日我便讓你死在我手上。”言語一出，便是雲妃也感覺吃驚不已，不知為何會這般憤激難抑。

遠處爾繡城中爆仗聲模糊傳了過來，彷彿還能聽到幾聲孩童無憂無慮的歡笑，或是家中籌辦宴請親朋老友的繁忙聲。

雲妃望著遠處，喃喃說道：“你一起護我南下，連番遇險，更是曉得我的出身，於情於理，你都可置我不顧，但結束你還是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