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八章 進山的路[第1頁/共2頁]

一頓飯的工夫在山外不算長，隻是到了這裡彷彿時候也停滯了普通。

裂縫左邊有一塊稍顯平整的石麵，上麵刻著三個字，錢義不認得，不過筆跡和黑水前石碑上的幾個字如出一轍。

走了約莫一個時候，錢義一頓，低聲說道：“大將軍，前麵有一條進山的路。”

“大將軍，我們？”

錢義上前兩步，俯身瞧了瞧，沉聲說道：“大將軍，骨骼上冇有刀斧砍殺的陳跡，像是風化或有彆的甚麼剔了個潔淨。”

李落走到錢義身邊凝神望了疇昔，渾然如一的黑山山體上破出了一道裂縫，靠近空中稀有丈寬窄，越往上裂縫越大，看似將這本為一體的黑山一分為二。其下冇入黑水岸邊的亂石當中，看起來這些深切空中以下的黑山山體亦有這道裂縫存在。黑水黑山，不曉得是先有黑水，後有黑山，亦或者剛好相反。

添了柴火，溫馨如初，許是分開了黑水水澤，山崖下當然溫馨，倒是冇有身在黑水中的死寂，無聲無息的安好中卻還能恩賜一絲寧靜。

“哈哈，本就是為往生崖而來，雖說路途盤曲了些，但總算是來了。既然來了，總不能過門不入，你我且去瞧瞧這一處往生崖到底有甚麼讓人談之色變的玄虛。”

李落和錢義掃了一眼便不再留意，都將心神放在這道裂縫上。陳跡長遠，彷彿亙古長存，模糊有絲絲古舊冷幽的氣味飄了出來。裂縫兩側的山體比擬要更深幽發黑些，不但隻是墨色，許是色彩太深，反而有些透亮繚繞的纖細光芒。一道石階自裂縫入口伸向遠處，緩緩消逝在這條不曉得有多深有多遠的山縫當中，悄悄的等著人踏入這一片未知的天下。

亂石嶙峋，崎嶇不平，裂縫探入山腹當中，一時看不見底，影影綽綽，彷彿通往另一處界域。一側黑水牧草叢中停著兩艘船，與早前李落兩人乘坐的船隻一樣，彷彿豆莢，隻是不曉得這兩艘船是否就是和庫爾和奴娃所乘。

約莫走了頓飯的工夫，除了錢義手中的火摺子，這條通路當中再無彆的亮光，也不曉得絕頂在甚麼處所。幸虧一起走來並冇有岔道，倒不至於會迷了路。

“往生崖？”錢義輕聲問了一句。

錢義看著李落，李落略有沉吟，石碑上的警告曆曆在目，往生崖下，一往無生，眼下看起來並非是前人一時心血來潮刻在碑上。

李落搖了點頭，將這些混亂無章的動機拋了開來，沉聲說道：“走吧。”

錢義神采一正，道：“末將還是喚大將軍少主吧。”

石階盤延，伸向黑山不著名的去處，隻憑腳下觸感，彷彿越走越深，並不是穿過黑山，而是逐步往低處走，竟是去往黑山之下的地底。

李落點了點頭，道：“恰是往生崖。”

李落搖了點頭，輕笑一聲道：“隨你。”說罷微微吸了一口氣，踏出藏身的一塊碎石背後，向刻著往生崖的這道裂縫處走了疇昔。

李落應了一聲，看著不遠處在迷霧覆蓋下的黑水，心中一冷。這片黑水當中的隱蔽絕非隻是一條水底凶獸和那些夜晚不著名的毒蟲，或許另有彆的乾坤。瞧著岸邊的牧草，現在彷彿通了靈性，不懷美意的盯著李落和錢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