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八章 群山中的避世之所[第1頁/共2頁]

李落向格根塔娜的亂石塚遙遙一禮，飄然拜彆。待到對陣疆場時，怎也要替格根塔娜傳上一句死訊。

格根塔娜漸漸閉上了眼睛，其合用閉這個字有些不甚得當，格根塔娜的眼皮隻是冇成心識的耷拉到了一起，拚集起來的五官上呈現了一副奇特的行動，一眼望去像是一副造作的鬼臉。李落一愣，隨即將拚集起來的神采重新打散了聚在一起，這才明白這是一張笑容，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清算安妥，李落看著柘木合圖平聲說道：“走吧，去找流公子。”

“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就不勞王爺操心了。再者說來，目睹一定為實，耳聽也一定為虛。”

李落悄悄的看著沿途所見，神情也不由自主的凝重起來。除了草叢石縫中的構造不算，這些山道兩旁的大石上都描畫著一些壁畫圖騰，有些敘事，有些敘人。

李落眉頭一皺，複又展開，點頭應道：“不錯，我的確有些婦人之仁。不過你與格根塔娜是同門師兄妹，你竟然能做得出如此暴虐的事，用喪儘天良隻怕也難以描述其萬一。”

柘木合圖眼中厲芒一顯，淡淡笑道：“此事也一樣不勞王爺掛記，我的命我自有分寸，不過你我最好快些，流女人能活到甚麼時候我也說不準。”

柘木合圖神采越來越暗澹，斷臂處已有化膿的跡象，柘木合圖強忍對峙，看景象危如累卵。李落視而不見，倘若柘木合圖出聲相求，未曾見到流雲棧之前李落天然不會讓柘木合圖一命嗚呼。不過柘木合圖既然不肯出言相求，李落樂得平靜，任由柘木合圖接受斷臂之痛。再者柘木合圖看似慘痛，實則一定會到這般舉步維艱的境地，說不得是用心為之，成心裝出這般衰弱的模樣。

冇有色彩，也冇有活著的跡象，有幾處已經開端腐敗，有蠅蟲爬動的陳跡，不消多久便會生出蛆蟲來。血跡早已發黑，班駁不堪，像極了一張陳舊的且是無人補綴的麻袋，恨不得早早丟棄在路旁。

李落一怔，直言回道：“不錯，我的確想殺你，不過就算你冇有如此待格根塔娜，我也一樣想殺你。”

說了幾句，李落一怔，清楚從格根塔娜的眼角流出了一滴淚水，稠濁著血絲，格外的刺目。李落深吸了一口氣，探手試了試格根塔娜的鼻息，比之氣若遊絲還要微小，幾近發覺不到另有呼吸。

也不曉得趟過了多少條河道，又轉過了幾座山脊，隻是不斷的在林山縣的崇山峻嶺當中翻山越嶺，不曉得是否是李落心焦的原因，彷彿入眼所見的樹葉比之前些時候都要更顯枯黃。

柘木合圖看著李落，卻冇有解纜，冷冷說道：“你想殺我。”

柘木合圖陰鷙回道：“我隻怕你的婦人之仁害了流女人，也害了我。”

如此模樣，便算是大羅金仙親臨恐怕也一樣有力迴天。李落暗歎一聲，好不輕易才從格根塔娜扭曲的身子上找到一處穴位，緩緩渡入冰心訣。格根塔娜的身軀微微一顫，彷彿有伸展的跡象，不過隨即生硬頓住。李落心頭一傷，最多也隻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