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八章 放手一搏[第2頁/共2頁]

戎裝女子神采不愉，戚夫人趕緊拉了一把喊叫的婦人，叱道：“你小點聲，恐怕人不曉得麼，這麼大聲，連那些強盜都聞聲了。”

老者一愣，氣得渾身發顫，驀地一頓腳，回身拜彆，邊走邊說：“有辱斯文，的確是有辱斯文。”

再瞧瞧程夫人，也是巾幗不讓鬚眉，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人兒，真是一對天作之合，讓人戀慕。”

中年女子自謙一笑道：“戚夫人那裡的話，公子也是一表人才啊。”

“夫人就是心善，這個齊秀纔可冇少乾那些缺德的事……”

戚夫人笑道：“程家姐姐，你可彆操心了，照顧好翎兒，彆讓程夫人用心，那就是大功一件。”

等兩人走後，戎裝女子神情冷幽下來，城牆箭垛下的石塊滾木稀稀落落，不剩下多少。

戎裝女子羞的滿臉通紅，臉上添上赤色更覺都雅，隻是不曉得該如何辯駁，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哪算甚麼人才，比程大人差遠了。”

戚夫人打趣笑道：“孃親給繈褓中的孩兒餵奶那是天經地義，程夫人害臊甚麼，我也是過來人。”說罷四周看了看，抬高聲音道，“這裡都是婦人，也不是外人，想不程夫人就在這裡喂喂翎兒吧。”

另有兩天風景，不曉得他們現在到了那裡，也不曉得這些流寇還會不會再來攻城。

戎裝女子見兩人竟然在這裡相互恭維謙讓起來，頗是哭笑不得，倉猝打發了中年女子抱著翎兒下了城牆。

世人訕訕收口，人群中實則不乏心腸良善之輩，如若不然，一個盜竊成性的慣犯，早就被送交官府收押了，豈能還會容他到明天。

戎裝女子平聲說道：“不管齊老先生品性如何，也算是為秀川縣出了一份力，總比那些棄城流亡的人要強出很多，能饒人時且饒人，你們今後彆再如許編排他了，他一小我孤苦伶仃，這輩子的命也夠苦了。”

“娘，你彆擔憂了，他會返來的，你抱著翎兒先下去吧。”

看著竭力咬牙對峙的城中百姓，戎裝女子的心垂垂沉了下去，就算還能守住流寇一次攻城，再下一次怕是很難守得住了。

身邊一名女子大聲嗬叱道：“老秀才，你看啥呢！”

城池尚在，不過危在朝夕，戎裝女子卻不成以訴諸旁人，免得亂了民氣。

“呸，夫人餵奶你也要看麼？老不端莊，人老心色！”

方纔被人諷刺的齊姓老者離得不遠，見戎裝女子的母親抱著幼兒上了城牆，不明就裡，探頭張望過來。戚夫人啐了一口道：“這老不端莊，真是色膽包天。”

大家皆知此老有順手牽羊的弊端，這些年下來未曾餓死，多數還是有好些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