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三十三章 地下暗王[第1頁/共2頁]
李落冇有向李玄慈提及李玄嗣當年墜馬一事,畢竟難辨真假,倘若當年做手腳的真的是田觀,李玄嗣就算做出多麼人神共憤的事也是無可厚非罷了。
李玄慈嗯了一聲,直言不諱道:“英王府中尚且另有三名雨花閣的歌姬,吹拉彈唱皆是一絕,不減色於宮中教坊。”說完以後,李玄慈眉頭舒展,道,“不止於此吧?”
“的確不止於此,雨花閣隻是個幌子,公開裡一片狼籍,不堪入目,權色買賣和買官賣官,物慾橫流和逼良為娼,欺男霸女和草菅性命的事比比皆是,的確是無惡不作,犯下的大甘律法罄竹難書,嘿,真的是烏煙瘴氣。五哥才疏學淺,連日連夜審的頭昏腦漲,不是五哥懶惰偷懶,我是真想去城外打打獵,透透氣,免得一時急火攻心,重手傷了老八。”李玄澤自嘲說道,以退為進也算高超,比起本身如許辛辛苦苦審案子,堂堂三都統領的七殿下流手好閒總歸顯得丟臉了些,冇有功績另有苦勞,咄咄逼人的詰問不免讓人齒冷寒心。
李玄慈平靜自如,無驚無喜,拱手一禮道:“五皇兄辛苦了,玄慈自愧不如。”說罷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鄧王李玄嗣,李玄慈眼裡有不加粉飾的討厭之色,冇有再多說甚麼,萬隆帝就在正堂之上,喧賓奪主,天然是不好的很。
萬隆帝氣極喝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現在再來認罰,就能揭過你乾的那些肮臟事嗎!孝子,該死!”
“朕如何才氣生出你這麼個逆畜,李玄嗣,這裡冇有外人,你且好好給朕說說,說給你的這些皇兄皇弟聽聽。”
李玄慈眼裡的仇恨實在有兩個意義,一個當然是仇恨李玄嗣身為皇嗣,卻做出這等傷天害理,有損大甘根底的事,而另一個啟事卻在慧王李玄澤身上。
當初年幼離宮的皇嗣有兩個,一個是舞陽公主李欹枕,求福於天還是如何,成果被送去了卓州外習武,另一個就是慧王。比擬起舞陽的適應天機,慧王李玄澤的運氣就差了很多,其母茽妃身後,不曉得被欽天監的甚麼人瞻望為不祥之兆,說是封疆福州,實在是被打收回了宮,自此闊彆朝堂,不出不測終老就是個封疆裂土的親王,當然起兵作反就另說了。不過不測還是產生了,慧王李玄澤竟然回到了卓城,至於如何返來的,為甚麼返來的,朝堂底下暗潮湧動,形形色色的猜想都有,隻是冇個定論,就看著萬隆帝對慧王回返卓城一事沉默三口,既冇有因為蕭瑟慧王很多年以後的偏疼,也冇有未曾膝下承歡的陌生和冷淡,就和對其他幾位殿下皇子一樣,漸漸的群臣也就熄了獵奇之心,隻將李玄澤視作大甘的平常皇子。
這些都隻是人之常情,當李落聽任狄傑和淩疏桐帶走鄧王的時候早已推測,唯獨占一件事李落另有疑慮,慧王與雨花閣到底有多少關聯,慧王又是如何會如此決然的抽身事外,獨善其身不說,更有早前常公公和米蒼穹連袂傳旨,宮門造險的殺局。
李玄嗣不言不語,彷彿認命了普通。李落卻曉得李玄嗣必然不是坐以待斃的人,當初在巡檢司說給李落的必然也會說給慧王聽,並且是有真有假。李玄嗣待價而沽,多數是盤算了主張要周旋在巡檢司和內衛司之間,這潭水攪的越渾越好,借力打力,纔有一線機遇,獲得不像李落說的那樣苟延殘喘,隻留著一條命,這輩子卻隻能暗無天日的活著的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