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五十六章 天下人的生死[第1頁/共2頁]
雨花閣一案尚未有定論,卓城又產生了一件大事,這一次的配角既非李落,也不是慧王,而是英王李玄慈。脫手的是卓城三都將士,遭殃的是占有卓城百年之久的地下買賣。
“時候不早了,大將軍回城吧,我也先去鄺將虎帳中臨時避一避,就不送大將軍了,告彆。”
相柳兒不說話了,容顏清冷,悄悄的看著李落。李落慢條斯理的喝著茶,這時候懶得再動心機,乾脆破罐子破摔,看她相柳兒能如何。
“你如果是怨我那天夜裡擔擱你的工夫,直說就好,何必拐彎抹角。”
這一次的動靜很大,全城防備,諸司衙門儘皆震驚,唯獨巡檢司和內衛司衙門溫馨的有些詭異,而禁軍鎮守皇城,不進不出,很有點隔岸觀火的意義。
“撥汗手眼通天,莫非另有你不曉得的事?”李落調侃道。
馬車緩緩駛入雨夜當中,冷冰和李緣夕仍舊守在車前,長久一會,便是彆離。
“偶然之語,撥汗莫怪,我不討厭你,就像將來有一天不是我死在你手上,就是我殺了你一樣,大抵都是定命了。”
“豈敢,撥汗隻手遮天,乃是天女,冇看你我雖是存亡大敵,你坐在我麵前,我不但不敢脫手殺你,並且你在卓城一天,我還要費經心機諱飾你的行跡,免得被人瞥見,在皇上麵前參我一本,治我個通敵叛國的罪名。”
李落抬眼一掃,放下茶杯,冷冷說道:“誹謗陽謀皆為製勝之策,本無可厚非,但你堂堂蒙厥撥汗在我眼皮子底下興風作浪,插手大甘皇權之爭,你感覺好玩還是感覺我該陪著你助勢號令?我還不曉得撥汗甚麼時候和我那五哥這麼熟了。”
“先生慢走。”
李落淡淡一笑,看著相柳兒說道:“與撥汗相較,你我誰更無恥些?”
相柳兒冇有頓時接過話,自顧取了一個茶杯,倒了一杯茶,看了幾眼又冇喝,轉頭望著街上瞧熱烈的大甘百姓。卓城地下買賣錯綜盤結,藏汙納垢肮臟不堪,但是真正曉得的人也未幾,世人懵懂,苦心馳驅求活。
“那你如許陰陽怪氣是甚麼意義?”相柳兒柳眉倒豎,咬牙喝問道。
相柳兒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這盆冷水,公然透心涼。
“不敢,那夜雖說擔擱了些工夫,但結局也冇差多少,不礙事。”
“你不過肩頭隻擔了一個大甘李家,便整日裡叫屈喊累,像個冇吃奶的娃娃,如果有一天你肩上擔著的是天下人的存亡,不管是天南還是漠北,西域還是南疆,你如許又能如何辦!”
“這就是你惱我的啟事?”
相柳兒俏臉發青,猛地一拍桌子,冷叱道:“李落,你胡說八道甚麼!?”
相柳兒可貴出言粗鄙,李落甚覺好笑,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相柳兒矗立飽滿的胸膛,相柳兒大怒,銀牙緊咬,低聲罵道:“你看甚麼!”
“不是?”李落故作訝然,嘲弄道,“那是撥汗身在他鄉孤單了?何必非是我五哥呢,你身邊的草海侍衛哪個不是一表人才,邊幅堂堂,用得著捨近求遠?”
相柳兒杜口不言,彷彿在衡量該不該說給李落曉得。李落灑然一笑道:“不管是飛鵬堡的妙手還是撥汗在大甘北府不遺餘力替我造勢,又或者在卓城插手大甘皇權之爭,我細心想了想,約莫猜出點花樣,你不想我當上大甘太子,或者說你不想我被卓城皇權紛爭捆停止腳,但又不肯我丟棄現在的權勢和職位,或許撥汗更看重的是牧天狼。倘若真是如此,那麼撥汗,你到底想要我為你做甚麼?當日昆江一彆,你說的那些話我一點也不肯信賴,不過我曉得你不是信口開河之輩,猶是這等還要在一國一族存亡之上的大事,以是我信了你,實在我一向期盼著有一天撥汗會奉告我這隻是你開的一個打趣,哪怕我會是以被天下人嘲笑,被朝廷叱罵懲辦,我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