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五十七章 哪句是真哪句是假[第2頁/共2頁]

李落張了張口，很久無語。如果旁人聽了多數會罵一聲失心瘋，但李落親目睹過六月飛雪，曉得山花爛漫與雪舞銀蛇異化在一起的氣象，那是震驚，也是詭譎怪誕。

李落忍俊不由，笑著問道：“這都是些甚麼詞，難為撥汗從那裡聽來還操心記下了。”

相柳兒一愣，不解的看著李落。李落和顏悅色的答道：“撥汗感覺你我不幸，是因為我們曉得的多，手裡握著的也多，肩上擔著的也很多，能放下的很多，放不下的更多，以是你和我如許的人可悲可歎，但毫不成憐，因為這世上冇有幾小我能有資格憐憫你我，莫非下次再見，我歎一聲撥汗不幸，撥汗再欣喜我幾句隨其天然麼？”

李落冇有作聲，俄然記起了之前和壤駟寶音的一席話，壤駟寶音說過她回不去鹿野那伽了，當時李落還覺得是擔憂路途悠遠，來往不便，現在看來並非是李落想的那樣。

“你和我都是不幸人。”相柳兒幽幽說道。

李落一歎，自嘲應道：“報酬刀俎，我卻連魚肉都算不上，如果不曉得也還好，爭一爭皇權霸業，談一談風花雪月也便罷了，現在曉得了，反而更加放不下。”

李落瞥了相柳兒一眼，苦笑道：“我說了這麼多，撥汗就不想說點甚麼？”

相柳兒呆了呆，綻出一絲笑意，悄悄籲了一口氣，嘴角微微揚起，俄然間內心暢快了很多，和他當敵手，公然很累很煩人，但不討厭。

“錯！”李落斬釘截鐵的說道。

到底冇幾小我能看破朝廷編織的這張所謂天網，而大多都是網上掙紮的一條小蟲，越掙紮，這線就纏得越緊，直到有一天從那裡爬疇昔一頭蜘蛛，一口吞了小小蟲子，連渣都未曾剩下。

李落悄悄扣了扣木桌，淡淡說道：“有些時候並不是曉得的越多越好，對麼？”

相柳兒吃驚的看著李落，喃喃自語道：“這不成能。”

“夠了！”相柳兒厲叱一聲，狀若癲狂。

“東海鬼船上藏著的那把鑰匙，究竟鎖的是一扇甚麼樣的門？阿誰名喚連山的前輩既然已經發覺到了甚麼，為甚麼又要將鑰匙藏起來？而你堂堂蒙厥撥汗，又為甚麼要甘冒奇險去找尋那把鑰匙？風波以後你們又去了那裡？那欽人的黃金聖壇到底在甚麼處所，極北荒漠麼？那裡曾經有過甚麼人，產生了甚麼事？另有鹿野那伽，到底是何人構築而成？另有蒙厥王，你的兄長，他到底是人是鬼，為甚麼我向來冇有密查到他的隻言片語……”

相柳兒的眼神慌亂起來，閃躲著李落咄咄逼人的目光，彆過甚道：“你瘋了嗎？”

相柳兒一滯，眼中爆出精芒，目不轉睛的盯著李落，緩緩問道：“你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