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九十章 活著最難[第1頁/共2頁]

“部屬看不出來，不但是她的深淺，就連她是否身具武功也不敢斷言。”

李玄嗣冇有話說，無可回嘴，隻是眼裡的冷酷越來越濃烈。李落暗歎一聲，公然這卓城權爭遠比決鬥疆場要難百倍千倍。

“肖青侯！”李玄嗣怒喝一聲，叫罵道，“我虎落平陽，你能有甚麼好了局？”

“當年月下春江春船之主紫盈慘死城外，月船之主柔月替她入殮，這件事八哥你曉得麼？”

“哈哈，這就是不識汲引的了局，冇想到阿誰賤人竟然替她收屍，哼，如何，堂堂大甘定天王要為一個青樓女子出頭，定大甘王爺的罪麼？我可冇記得說過是我殺了她。”

“我還覺得你不近女色，本來也曉得憐香惜玉。”

李落哦了一聲，屋外有人說話：“王爺。”

“你！？”李玄嗣暴怒，從牙縫當中擠出幾個字，“他究竟給了你甚麼好處？”

“她的武功很好？”

“梅舞袖是細作是他查出來的。”

“不必了，我隻是想曉得她為何而死。”李落微微一頓，安靜問道，“八哥，你曉得坎阱麼？”

“虎落平陽？”肖青侯莞爾一笑，和聲接道，“我本就是大將軍麾下一卒，說不上出售八王爺，至於了局，我本就是一枚影子，分開雨花閣以後，世上再無肖青侯。”

“人都死了，為何還要將她暴屍荒漠？”

肖青侯看著李玄嗣，溫顏回道：“多謝八王爺抬愛，青侯受之有愧，本日一彆，與王爺再見的機遇也未幾了，青侯另有一個名字，名叫旃蒙，八王爺請多保重。”

“那小我呢？”

雨花閣的事，幾近冇有肖青侯不曉得的。

太師謀反事敗，榮皇後在我耳邊親口拜托讓我保大哥一命，而我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大哥死，甚麼也做不了，甚麼也不能說？你可曾親目睹過三哥臨死前的絕望和懊悔？你可曾親手安葬過數以萬計的袍澤屍首，而恨不得死的那小我是你？你可曾夜不能寐，閉上眼睛閃現出的就是一個個曾是你親手殺死的人？而你隻能一次又一次的掙紮著，到了第二天卻隻能去殺更多的人，不去管這些人裡有多少人是無辜還是罪有應得？你又何曾嘗過明知是個活結，還要強顏歡笑，裝模作樣的連本身都要騙的滋味？我非皇上親子，領了一個九殿下的名號，父子反目，多少年我連家都不能回，本是最親的人盼著我死，這些你又嘗過麼？明知必死，卻還要奮力求生，因為我曉得我一旦死了，會有更多的人跟著我死，這些事我不去做，朝野表裡又有誰去做？你情願麼？若非是我，何來你們在卓城爭權奪勢？八哥，死不難，唯有活著最難。”李落安靜中帶著刻毒緩緩說道，彷彿說的是彆人，而非是麵前這個活生生的少年郎。

李玄嗣雙目微微收緊，淡然說道：“不曉得。”

李玄嗣淡然看著李落，神采冇有半點起伏，乃至有些奇特，不曉得李落為甚麼會俄然問起一個不相乾的人。

李玄嗣見到來人，大吃了一驚，張口結舌的叫道：“肖青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