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七十二章 處境[第2頁/共2頁]

那些線條連起來以後，就是字。

“眼下景況，該從那邊動手？”

“王爺，你說皇後會不會心甘甘心這麼做？”

穀梁淚輕嗬一聲，不覺得意，和聲說道：“這個時候俄然多出一個漱家，實在令人生疑，不過我們想獲得的，他們也必然想獲得，即便如此也要將漱家推到麵前，嗬嗬，這是在向你請願。”

李落囁嚅幾句，終歸內心有些不舒暢。殷莫淮看了穀梁淚一眼，穀梁淚語氣未起波瀾，恐怕並不曉得定天王正妃包含的意義。立冊為正，受命於天子，便是朝廷命婦，不但有俸祿，身份還要在平常一州知州之上，在卓城除了皇後和後宮四夫人，高貴能賽過定天王正妃的女子屈指可數，約莫還得算上李落生母洛氏和受寵的遠親公主。有朝一日李落倘若不謹慎做了天子，那穀梁淚就是皇後。最緊急的是如果不是穀梁淚做出甚麼有違婦道的事，這棄名樓便是穀梁淚當家，萬一李落惹了穀梁淚不歡暢，李家宗祖都會出來尋李落的費事。

“我倒是想曉得皇後是心甘甘心還是受人勒迫。”殷莫淮悄悄一笑，道，“捨得名聲，捨得繁華，以己為餌讓皇上生疑，如許的代價不成謂不大啊。”

“如果雲妃娘娘真的是心甘甘心不吝捐軀也要拖你下水，那麼背後那人必然是個操弄民氣的妙手。”穀梁淚忽地淡淡插言，看了一眼李落，垂眸接道，“女人的心機，有些時候還是莫要以功利視之為好。”

“那倒一定儘然，壤駟寶音也不算甚麼凶虎，隻是，”李落看了穀梁淚一眼，黯然道，“卻對不起你了。”

李落點了點頭，沉聲說道：“的確如此，有相柳兒遙助之力，草海諸部紛繁造勢，傳我一死，草海鐵騎必將揮軍南下，朝中有些人投鼠忌器，不過更增了他們的顧忌，外有牧天狼，內有巡檢司，想一舉蕩平我擺佈的人幾無能夠。如果圖快，那就想體例要了我的命，隻要手腳潔淨不留把柄，不管推到甚麼人身上都合情公道，草海天南，就算燕王也無不成，如此一來，群龍無首，朝廷會亂上一陣，但牧天狼還在，草海諸部就算南下，一時半刻也過不了昆江，並且他們也不會信賴大甘除了我，冇有人能抵擋草海鐵騎，至於巡檢司多數是保不住了。另有一種便是緩緩圖之，讓我與朝廷離心，與皇上離德，隻要皇上於我起了猜忌之心，天然會漸漸冷淡我，以後再添幾句讒言，解了我的兵權，到時候生殺予奪也就在他們股掌之間。不過這個彆例須得破鈔很多光陰，除了算計，還要有耐煩，比之第一個彆例更凶惡，也更不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