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一十四章 我有更在乎的[第1頁/共2頁]

“劫淫擄掠，你們大甘最不齒的應當就是如許的行動。我當初進言，除了財帛糧草，草海的女人一樣能搶，隻怕這句話獲咎了很多你營中的將士。”

“也不儘然，烏蘭巴日恐怕就一定情願跟隨我擺佈。”

李落悄悄的看著孛日帖赤那，很久無語。

孛日帖赤那怔怔的看著李落，俄然長歎一聲，朗聲道：“少俠自謙了，的確不乏有報酬了身外之物跟隨少俠，但也不缺不為了這些東西就情願跟隨少俠擺佈的人，這恐怕就是你們南人所說的道義兩字。少俠隻論對錯，非論功過恩仇，的確讓人佩服。”

“前輩請直言無妨。”

李落淡淡一笑道：“他的確揚刀立威，不過是看在前輩的麵子上，與我無關，這點自知之明我倒是另有的。”

“哦？”孛日帖赤那眉梢一揚。

安營以後不久，中軍大帳傳出一道李落的將令，射中軍騎將士擇選兩名草海女子送入中軍帳中。

李落舉目望著煙雨以外，似是自言自語般說道：“在草海諸族眼中，我該與匪盜無異了。”

“好一個更在乎！少俠棄取有道，就像剛纔那句取之有度，張弛之間，以度量之。這還是少俠那天在營帳裡說的話，哈哈，有事理，成心機。像少俠如許的少年英傑，就算冇有財帛美人也少不了情願跟隨擺佈的豪傑。”

諸營修整以後，疾行百裡，入夜時分，依著一處丘陵安營紮寨。

李落似未所覺，目不轉睛的看動手中的一卷書。紅燭燈火，酒已溫，菜未涼，有幾分小酌高雅的閒散。

李落拋下一個好字，回身拜彆。孛日帖赤那嘴角閃現出一縷古怪的笑意，瞧了幾眼李落的背影，隨即遠去。

李落放動手中書卷，昂首望去，確是兩個明眸善睞，唇紅齒白的妙齡女子，看起來有過梳洗打扮，儀態整齊娟秀，很有動聽之姿。

錢義挑燈以後，看著李落欲言又止，而後悄悄一歎，退出了帳外。

“前輩縱橫草海，見地了太多的日升日落，長輩也就無需在前輩麵前冠冕堂皇，自欺欺人。那些千古名將，攻城略地，殺伐定奪，成績蓋世功業，史料記錄的光亮磊落，德才兼備，隻可惜背後的故事又有幾人曉得？便是有幾處不成道於人前的肮臟，也被持詞訟之輩妝點的身不由己，無可何如。更有甚者，為求庇護羽翼另有鳥儘弓藏，兔死狗烹的活動，隻為了一張能露在天下人麵前的顏麵。人間各種，瞥見的少，以訛傳訛的多，能持詞訟的更少，上古前朝史料有多少不過是投其所好罷了。”

“未曾。”李落回身看著孛日帖赤那，直言應道，“嚴於律己一定合適嚴於律人，流落草海，不知幾時有截殺，不知幾時死，我能以宗族基業為念，平心取信，但營中將士卻不能。這裡畢竟是草海，與大甘已是世仇，若想做到秋毫無犯隻不過是弄巧成拙，到時等不及返回大甘，軍心散了，軍中叛變也並非不成能。”

“雖說你早前解了軍中軍令，不過少俠待己嚴苛，你營中的將士恐怕有很多會有他想，多數覺得你事急從權，免不了今後秋後算賬，如此一來，於軍心冇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