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十三百五十四章 他走了[第1頁/共2頁]

有宏亮的歌聲從山口傳來：

“他走了，你也走吧。”老殷輕咳一聲，淡然說道。

不曉得甚麼時候身邊多了很多騎著和他一樣戰馬的騎士，一個一個，不曉得從何而來，彙入行伍中，到了大陽河邊，已經稀有千之多，長矛，馬刀，弓弩，寒光熠熠，讓頭頂的太陽都失了色彩。

一個馬隊走了過來，在兩個娃娃眉心點了一下，微微躬身，帶著麾下將士出城安營。

“快滾！”

他看著女孩，帶著和暖的淺笑。女孩護著兩個娃娃，防備地看著他，固然很驚駭，但還是倔強的庇護身後的孩子。一旁站著一個慎重老成的男人，如果隻看邊幅，彷彿比他還大幾歲，兩小我的手緊緊握在一起，不知怎地，讓他感覺有些刺目。

見到女孩的時候，她胖了，有了孩子，也是一個男孩，一個女孩，男孩大點，女孩小點。馬隊將士圍著這戶殷實人家，夫家諸人麵無人色，驚駭萬狀地看著阿誰邊幅清秀的男人上馬而來。

他在女孩的夫家留了三天，三天裡，他除了拜見親家長輩外，大多時候都和女孩在一起，溫馨地聽女孩講著分開上陽村的點點滴滴，講完一遍，還要讓她再講一遍，一個字一句話都要記在內心。

沿著大陽河一起向東，他找到了女孩當初嫁人的婆家。當戰馬踏平城樓，縱馬入城的時候，縣太爺就躲在桌子底下瑟瑟顫栗，連話都不敢說。

但冇有人說三道四，敢說的都被天子殺了，他對這個皇妃的寵嬖已經到了言聽計從的境地。

“哈哈，我們三個喝過。”

掌櫃冇有轉頭，隻是隨便地揮了揮手，大步流星，竟也不比戰馬慢多少，很快就不見了。

舊事，如煙雲……

“我們都走了，那你呢？”

他還在笑。

刀鳴槍吟，山澗草木無風主動。他一躍跨上戰馬，戰馬揚蹄，一聲長嘶，那聲音婉轉傳開，響徹在全部山穀當中。統統人都被這一聲戰馬嘶吼轟動，跑出門外張望，交頭接耳，群情紛繁，雞不鳴狗不吠，六合間一派肅殺。

過了好久好久，那聲馬嘶才垂垂停歇下去，自此，上陽村就留下了一個傳說。

千裡以外的王城城郭，帝王家，鶯歌燕舞，絲竹管絃，酒池肉林，一如影象中阿誰王朝的模樣。

“我們不是狗。”老殷笑著說。

長路漫漫，踏歌而行；

“矯情。”老殷笑罵一聲。掌櫃哈哈大笑，翻身躍上房梁，從梁上取下一把劍，插在腰上，大笑道：“走了。”

“爹……”

他冇有說話，隻是看著女孩。女孩從最後的驚懼變成驚奇，然後帶著茫然，漸漸地把他和幼年影象裡的那小我影合在一處，怯生生的叫了一聲：“爹？”

俄然，殿外有禁軍將士急報，千裡以外有敵騎來犯。

女孩一會哭一會笑，寸步不離他的身邊，就像小時候，纏著他抱她下河，抱她上山，抱她抓長著七彩尾巴的鳥。

“爹！”女孩哭了，擺脫男人的手，撲進了他的懷裡，一邊哭一邊用手捶打著他。他悄悄攬著女孩，歉意地看動手足無措的男人。這時，宅子裡的人才放下心來，隻是臉上的神采很古怪，也透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