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再訪皇華驛（二）[第1頁/共4頁]

這一頭弘晴一派無所謂狀地品著茶，那一頭曹寅可就坐不住了，盜汗狂流地跪倒在了地上。

“曹大人既是冇有誠意，那就算本貝勒此來多事了，告彆！”

兩年五萬兩？嘿，打發叫花子啊，這老東西還真是世故得緊！

對於曹寅的心機，弘晴自是心中稀有，但並未在乎，輕笑了一聲，無甚坦白地便給出了個承諾。

事光臨頭，曹寅雖有著躊躇之心，可到了底兒還是咬牙將合約簽押了一番，雙手捧著，遞交到了弘晴的麵前。

“還請小王爺為下官做主，如有調派，自不敢辭！”

“這，這……”

“那好，既蒙小王爺不棄，下官從命便是了！”

老滑頭！

曹寅雖是心急著要擺脫虧空的壓力，可要他支出過分龐大的代價麼，卻也不是其之所願，此際一見弘晴在那兒賣關子，心中當真不滿得很，但卻不敢透暴露來，也就隻能是低聲下氣地與弘晴打著籌議。

曹寅神采變幻了很久，心中幾次地衡量著利弊，可到了末端，還是卻不過钜額虧空的壓力，一咬牙，硬著頭皮承諾了弘晴的發起。

“小王爺且慢，下官願拿出十萬兩銀子來，還請小王爺給下官留條活路，下官感激不儘！”

該說的都已說透，弘晴也不想再多華侈唇舌，任憑曹寅在那兒神采變幻個不斷，弘晴倒是一點都不加理睬，自顧自地端起了茶碗，微閉著雙眼，細細地品著不說，另有閒心點評一二，就彷彿他此來就埋頭是為了來喝茶的普通。

弘晴微微一笑，也冇再多費話，貼到曹寅的耳邊，細細地丁寧了起來，直聽得曹寅目瞪口呆不已。

“曹大人不必如此，凡是本貝勒能做的，自當作了去，且請坐下說話好了。”

“下官癡頑，還請小王爺明言。”

“這……，還請小王爺明言，下官也好有個商討處。”

曹寅這麼一跪，弘晴心中雖是暗爽不已，可臉上倒是作出了副大驚失容狀地跳了起來，一邊訝異地驚呼著，一邊倉猝忙地伸手去扶曹寅的手臂。

“不敢言指導，本貝勒隻是獵奇曹大人的決定罷了，嗬，這麼說罷，不知曹大人是想一勞永逸地處理虧空之事，還是籌算圖一時之安穩乃至禍及子孫呢？”

曹家本就是一大師族，現在開枝散葉之下，更是人丁浩繁，身為族中主事者，曹寅身上的擔子極重，天然不能隻顧本身而不顧身後的龐大之家屬，本來還希冀這能靠康熙老爺子的聖眷度過此劫，可一聽弘晴如此闡發，心底裡的最後一絲幸運也就此幻滅了去，神采刹時一白，滿頭滿臉的汗水已是止不住地狂淌了下來――曹寅飽讀詩書，自不會不懂一朝君子一朝臣的事理，正因為懂，以是他是真的怕了，要曉得不管是他所占有的江寧織造還是曹家現在現有的財產，都肥得很，一旦冇了老爺子的照顧，各方權勢必將會有若餓狼般撲將過來，生生將曹家撕成碎片，除非他曹家還能再另找到一背景，不然的話，這等悲慘的了局是斷難逃得疇昔的。

這一見弘晴要走，曹寅可就急了，他雖不甚驚駭三爺父子的秉公辦理，可卻不能不為身後事考慮，自不敢真讓弘晴就這麼走了，忙不迭地站了起來，一個大步攔在了弘晴的身前，神情惶急地要求了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