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8章 黃雀與獵人（三）[第2頁/共3頁]

“賢侄，時候差未幾了，你看……”

“唔，老十二雖有正管之名義，可論及陰狠麼，倒是遠不及弘曆此子，若無外力參與，老十二必敗無疑，嗯？外力？莫非八哥是想……”

“不錯，就是這麼個理兒。”

“八哥既知如此，為何又答允其之所求，須知那弘曆小兒絕非易與之輩，如果讓其乘機在工部站穩了腳根，老十二必敗無地，我等所為豈不平白為老四做了嫁衣裳？”

……

“八哥說的是，那就臨時看看也好。”

亥時過半，夜已是有些深了，宴飲一畢，十爺、十四爺皆已是縱情而歸，獨獨九爺倒是冇走，隨便找了個藉口，留在了八爺府中，哥倆一起閒扯地進了書房，各自落了座，自有陪侍的下人們緊趕著奉上了新沏好的香茶，又魚貫地退了出去，偌大的書房裡隻留下哥倆個相對而坐。

辰時三刻，工部議事堂中，高坐在上首的十二爺側頭望向了陪坐在一旁的弘曆，笑容滿臉地問出了半截子的話來。

“下官等叩見王爺！”

“王爺有令，屬劣等自當從命！”

有了宋誠武的帶頭，陸大智、錢文三等一眾掌印郎中們自是全都跟著鬨騰了起來，議事堂裡頓時便噪雜得有若菜市場普通。

“謝王爺賜座！”

八爺明顯不想細說其中之究竟，不待九爺將話說完，已是擺了擺手，就此下了個結論。

“九弟能慮及此，亦是難能了的，隻是看得倒是近了些，嗬，這麼說罷，老十二當然是急於穩住陣腳，不得不藉助弘曆小兒的幫襯，可心底裡一定就冇有防備之心，至於弘曆小兒麼，明曉得老十二是在操縱其，卻還是甘心如此，所圖自是非小，如果為兄料得不差，二者在工部必有一場死鬥，若如此，不管勝負如何，弘晴此子之根底必被挫動無疑，而這，於我等來講，已是不錯之成果，些許幫襯耳，何足掛齒哉？再者，依九弟看來，老十二但是弘曆小兒之敵手麼？”

十二爺既是叫了起，一世人等也都無甚旁的客氣，按著朝規，齊齊謝了恩，便即按著品階凹凸各自落了座，一個個儘皆目不斜視，有若木雕泥塑普通。

十二爺何嘗不知端方如何，若非他一向冇能跟弘晴完成交代，也不致於要落得眼下這等被動非常之局麵，正因為此，他還真就冇法處置理上來賽過世人的，無法之下，也隻能是將乞助的視野投到了沉默端坐著不動的弘曆身上。

十二爺的號令一下，早已恭候在側的哈齊托等王府侍衛們自是不敢稍有怠慢，齊齊應了諾，紛繁退下了堂去，未幾會，便見一大群工部官員們在戴梓的帶領下，從堂口處的屏風背麵轉了出來。

在小個人裡，真正能令八爺看中的實在就隻要九爺一人，如果有旁人在，八爺是決然不會說甚內心話的，可這會兒隻要九爺在坐，八爺也就不再有甚顧忌，笑嗬嗬地便出言剖析了一番。

“這個……”

十二爺這麼一擠兌，下頭諸般官員們可就都有些沉不住氣了，目光齊刷刷地便都落在了品階最高的戴梓身上，但是戴梓卻明顯並不肯在此際出頭攪事，雙眼一閉，來了個眼不見為淨，倒是都水清吏司掌印郎中宋誠武倒是率先站了起來，朝著十二爺一躬身，麵無神采地便頂了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