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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硯笑道，“崔大人腦筋清楚，實在可貴。我現在隻是一個小小的監察禦史，你我不必多禮，一同入坐吧。”

那兩人彷彿是農戶出身，身上有些力量，一傳聞要見官，倉猝擺脫，纔要擠開人群落跑，就被華硯輕功反對。

華硯嚇了一跳，忙躬身去扶賀枚，“賀大人何故行如此大禮，若你是為了我在宮中的浮名，那是大大的不必。”

華硯聞言，悄悄吹了吹茶杯，不叫崔勤起家，臉上也冇有笑容，隻輕聲歎道，“皇上派我來林州，就是要聽一聽崔大人的委曲。在我之前是否也有一名監察禦史來樂平縣查你的事？”

華硯慢飲一口茶，輕笑道，“崔大人也曉得你的事鬨得有嚴峻？”

華硯笑著問道，“我此行來林州，身份雖是皇高低旨禦賜，卻無人曉得我手裡握著尚方寶劍，賀大人倒是從何曉得？”

一行人用了飯，出發往樂平縣，即便快馬加鞭，一白日的時候也趕不及，入夜以後便就近在市鎮落腳，洗漱伏貼，籌辦安息。

一身黑衣的修羅使跳窗進房，單膝跪地對華硯施禮，“打攪殿下安寢，是部屬的錯誤，還請殿下諒解。”

自幼年起被指派給毓秀做伴讀，他就從未同她彆離過一月之久。未受賀枚大禮之前，他都決計不去想毓秀，今晚與賀枚見麵以後，卻不曉得為甚麼，一人獨處之時，貳內心眼裡都是毓秀的影子，萬般愁緒湧上心頭，好不酸楚。

華硯也多少鬆了一口氣，若崔勤不問青紅皂白執意叫他下跪，他豈不是要一早就透露了欽差的身份。

想到這，華硯便對元安笑道，“除了這件事，你另有冇有其他事要同我說？”

華硯笑道，“案子鬨到都城，賀大人必定已經一早就曉得了後果結果，我想聽聽你的意義。”

賀枚點頭道，“林州百縣，樂平縣的政績積年來都名列前茅。林州的監察禦史原有十人，之前前去樂平縣的那位禦史大人向皇上奏表彈劾之前，也曾與我見過麵。想來，他是為了套我的話，才特地來見了我一麵。都察院直屬皇上統轄，我怎好多言，隻勸他三思而行，不要偏聽一麵之詞，千萬要查清楚事情本相再做定論。實在阿誰時候他已盤算了主張要彈劾崔勤，我說的話實在已經非常公允了。”

崔勤細細打量堂下五人，一眼就辨識出華硯並非池中物。

崔勤便乾脆利索地斷道，“念你二人不是慣犯，從輕發落，各打二十大板，留備案底，移交客籍，如有再犯，定不輕饒。”

華千這一邊纔回聲，堆棧的小二就來拍門，通報有高朋求見。

這一句雖是逐客令，賀枚卻並不感覺被衝犯，“華大人此一去要多多保重，自來林州以後，我在府中養了幾隻信鴿，大人無妨帶一隻上路，來日如有甚麼要緊，就叫信鴿傳信給我，恐怕要比加急文書還跑得快些。”

“這一點部屬還冇有查清楚，獨一能肯定的是他們並非單槍匹馬行事，且個個技藝不凡。”

華硯沉默半晌，輕聲問道，“依你看來，那些人是甚麼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