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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硯內心不耐煩,麵上還要保持規矩。藍蕎與陶菁對視一眼,再為華硯斟一杯酒,“請公子滿飲三杯,聊表小女敬慕之意。”
毓秀做了一個夢,夢中她走在一片桃花林中,有一株桃花開的分外素淨敬愛,樹下站著一個風韻綽約的男人,一身白衣飄飄,恍若神仙。
毓秀十五歲之前都住在皇宮,對她老孃的事也看了很多,自從廉皇後歸天,他老孃專寵她老爹已經成了眾所周知的事,後宮諸人都是權貴世家派進宮聯婚的代表,得不到皇上的正視,不免各有易心。
毓秀站直身子,低頭對華硯道,“你先歸去,讓我一小我想一想。”
毓秀戀慕靈犀,戀慕她到心生妒忌的境地,她也想曉得被一個冰山雪寒的人當作獨一無二的存在,是甚麼樣的滋味。
華硯不想與毓秀一同做戲,躊躇半晌,就對著陶菁說一句,“君子不成人之惡,笑染何必推波助瀾?過猶不及,事做過了,反倒惹人生疑。”
藍蕎一邊打量華硯,一邊笑道,“小女疇前從未見過公子,但是遠道來的高朋?”
兩人剛開端打仗時,毓秀本來是不喜好薑鬱的,隻因他為人過分清冷,總不見笑容,莫名讓人退避三舍。
毓秀笑著搖點頭,看也不看華硯,隻冷靜喝酒,眼看一壺酒見了底,她招手又要再叫。
毓秀內心一向都替薑汜不忿,“太妃如有一日想出宮,儘管同我說,甚麼時候都不晚。”
“你要買她?”
“皇上大婚是西琳國慶,你預備明天就以如此憂思倦怠的模樣麵對天下臣民?”
毓秀見陶菁眉間隱有怒意,內心忍不住好笑,隻假裝聽而不聞。
毓秀失聲嘲笑,“不是要叫價買那花娘一夜**嗎?我們留下湊個熱烈又如何?”
薑汜年不過三十六,恰是大好韶華,毓秀不明白他為甚麼要執意留在宮中,出去封府不是更清閒嗎?
毓秀歪上床時已生出幾分睡意,薑汜叫人滅了寢宮的燈火,坐在床邊等她入眠。
皇城表裡幾近冇有人不曉得毓秀愛薑鬱,薑鬱愛靈犀,靈犀卻愛美人愛江山。
華硯麵上難堪,又不好推委,高低不能之時,毓秀已穿堂走了過來,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酒杯,抬頭就飲。
毓秀心中的皇先人選本是華硯,固然他二人隻要好友之誼,並無男女之情,可華硯就算不做皇後,也必定要入宮,毓秀不想委曲華硯,也不想委曲彆人,這才擬旨要封華硯為後。
“四更了。”
毓秀邁步走到華硯身邊,麵色清冷如雪,對他點了點頭。
靈犀年紀雖小,對權力的癡迷倒是毓秀難望其項背的,她的野心連明哲弦都自愧不如。
熬到半夜,毓秀還坐在鏡子前發楞,薑汜一進門就看到她頂著黑眼圈愁眉苦臉的模樣。
連皇後的人選都是薑汜選的。
藍蕎敬完陶菁,又敬華硯。華硯從不在麵上給人尷尬,隻得叫了一壺最貴的酒,與她對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