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虧欠[第2頁/共2頁]

但是在這份滿足之下，胸腔裡像是破開了個動，吼怒的颶風囊括而過，留下大片的空曠和荒涼。

“娘娘想要的，臣都能夠給娘娘，哪怕是臣的這條命。”他漸漸的說道。

“還請鐘大人，夜探永慈宮，被髮明後懼罪他殺，還政於陛下。”她勾起唇角，刻毒無情：“哀家，拭目以待。”

都是他咎由自取罷了。

不想，也冇乾係的。

娘娘，臣真的好疼。

但是看到她，統統的話都梗在喉嚨裡，不曉得該如何表達。

他本來就受了重傷，明天又在打鬥中受了一刀，本來的傷口也全都掙裂開來，氣血兩虛。

鐘玉珩垂下眼，悄悄地看了一眼臘梅刀鋒上的寒光，長久的惶恐以後又規複了慣來的安閒。

“但是……”他抬起眼，和順地問她：“娘娘可否再忍耐幾日？待臣大仇得報，臣雙手奉上。”

“臣不敢。”他仍舊是那幅和順而又寬大的模樣，看著她的眼神裡儘是將近溢位來的情義和寵溺，低聲道：“臣早就說過，臣的統統都是娘孃的。”

臣真的好疼。

滿室沉寂，冇有人能夠答覆他的題目，鐘玉珩苦笑著沉默下來，悄悄地抬眼看著她，一點點攥緊了掌心。

他的胸腔裡，那顆不循分的心臟開端鼓譟，冒死躁動著撕扯著皮肉筋骨。

縱使渾身疤痕，鮮血橫流，縱使傷口一遍遍的扯破，皮肉不等癒合就再次翻卷，縱使一遍各處用酒水擦拭傷口，抹上生疼的藥粉……

“娘娘……”

永久都填不滿。

黑沉沉的眸子通俗如夜海，鐘玉珩的指節隔著氛圍，悄悄地形貌，像是蹭了蹭她的臉頰，臉上暴露幾分滿足。

他頓了頓，從袖中取出帕子遲緩又當真的一點點擦拭。

如果她都不想讓他生，那生另有甚麼意義？

以她的聰明，大安將變成她的一言堂。

“鐘玉珩，你是不是感覺我不會殺你？”寧詩婧心頭的肝火更旺，眼神更冷，淡色的瞳孔像是無機質的玻璃球，在燭火下映出冷酷的絕情：“鐘大人竟然也是如許天真的人嗎？”

疼啊，娘娘。

他上一輩子，大抵是欠了她的。

強撐著身子起家，手中卻觸摸到了一片黏膩，鐘玉珩垂下眼安靜的看了一眼。

他曉得，她這段光陰跟武王走得近，如果說動了武王，殺掉他她還能借武王的兵力掌控朝堂。

他不能持續留下來了。

等他昂首的時候，脖頸間貼上了冰冷的觸感，模糊的感遭到鋒銳下埋冇著的絲絲疼意。

“鐘大人。”寧詩婧冷冷的開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好興趣。真當哀家的永慈宮，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了？”

他想起阿誰雨夜的樹林裡，閃電劈開濃夜的烏黑，他的娘娘美的像是渾身都在發光。

鐘玉珩寂靜不語。

她問：“鐘玉珩，你疼不疼？”

他的指尖抵在了臘梅的末端，悄悄的往外推了推：“娘娘要臣死，臣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