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為臣難(1)[第2頁/共8頁]
他瞅著顧九這般獨立自主,一點也不依靠他,或者她就算是說些兒好聽的話哄他也成啊?不了,他還不肯意走了……小易,讓他等著去。
小易笑著收好畫,又道:“要小易說,老爺能夠同夫人呆一張畫裡頭的,今後要宮裡的畫師過來畫‘百口福’。”
寡月倒是不急,笑道:“那邊是不是成片的垂柳,上蔽天日,下蔭遊人,待到三月還能看到一片桃花林子?”
領了號令衛簿與蕭肅當即便去了,寡月和甯遠就近找了一處落腳的處所歇下了。
“罷了,這事不提了,我若將他在天牢裡頭關個一輩子,倒不如給他一刀子痛快,他是個好的,當初我教他的時候就模糊感覺,晉侯自個兒不可,生的這兒子倒是頗討喜的,是的,怪就怪生錯了處所。”寡月感喟道,很有些痛心疾首之色,他倒是不想部下多那麼多亡魂,隻要他一個號令下去,他們都得死。朗氏父女死了那是自作孽不成活,隻是那孩子他猶記得當時候他的憨態可掬,是個崇拜諸葛亮的孩子,讀書也是勤奮刻苦,好學好問又冇有那紈絝風格。
“一個不留。”寡月說完一抿茶水。
寡月恍然大悟,他點點頭道:“現在事情俱已疇昔,你便規複你本家的姓氏……”
“如果有不懂的,記下了來問我,我不在便去問夫人。”寡月笑道。
聽寡月說完小易也懂了主子的意義,生了保那郎淩鈺之心,又不知當保不當保。
“嗯,明日辦完這個去孤府一趟,問下孤將軍傷勢如何。”寡月放下茶杯,他冇推測孤蘇鬱還會親身走那一遭,看來孤蘇鬱或許是個麵冷心……的人,他私心不想在孤蘇鬱身上多做糾結,便是隨那人如何著,他與他不過是文臣與武力之間的乾係,他便是以為他是個長恨的是個吝嗇的也罷,那些過往顧九不提了,他卻不會就此等閒而舉的放下,他是個爺們兒,一個曾經覬覦過他的女人的男人,叫他和他好好說話,他做不到。
“不必,他要舉高便舉高了去,宅子要買,人也要管理。”寡月皺著眉頭說道。
“如果王家的不開天價,是夠了的。”衛簿無法地說道。
這時甯遠和蕭肅都望向寡月。
聽到顧九這麼一說,寡月內心猛地一軟,心頭那壓著的石頭彷彿是一秒又變成了棉花糖,隻要再離得顧九近一些兒,再來些兒蜜語甘言,那棉花糖保不準又會化作一灘甜水……
“他想帶我到晉陽他故鄉去,但是冇走到晉陽在路上碰到幾個惡人便將他打死了,然後那夥人把我賣到長安來了……”甯遠紅著眼說道,他唇快咬出血來。
寧遠低垂著頭道:“這名字的確取自‘安好致遠’隻是人間無‘寧’姓,寧遠也定是不能姓‘寧’的……”他說著深叩一首,“願老爺諒解主子的坦白……舍了姓氏是怕屈辱了姓氏……主子本出自洛陽‘甯’家,八歲之前也自知自家乃詩書禮樂之家,隻是厥後成了犯官以後,厥後又再三轉手買賣,主子見那些小仆從都是自個兒取的名字,都不敢再提姓氏,便也將‘甯’字改成了‘寧’取了‘寧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