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為臣難(1)[第7頁/共8頁]
寡月也疑了一下,道:“我目炫了吧。”
“這……”衛簿有些難堪的望著主子。
寡月聽明白了環境,好久一拍著座椅扶手道:“是我害了他……”
“是,那小易明日就去宮裡預定畫師。”小易收好畫,又道,“主子是有要緊的事叮嚀小易?”
顧九闔上了書冊,隻是說道:“錯過了六年,太可惜了……如果他們一起上了何如橋,便一起不飲那孟婆湯,便也來世就能在一起了,變數太多,太多了……”
“既然已讀到《諫下》那《諫上》定是讀完了,你且說說‘近臣嘿,遠臣喑,眾口鑠金’之意?”寡月微蹙眉說道。
“我會同院正那頭說要院正他們好好治。”寡月說道,貳內心曉得葉羽是因他受傷,如果腿壞了,彆人不知,九兒不知,可他自個兒過不去阿誰檻,他怕九兒怨著他……
“上麵有字。”寡月說道。
甯遠忙道:“帶我出來的家奴說是,在大雍對西涼的一場戰役中,我爹為戶部做事,遲誤了要送的糧草,被抓入大牢當日便在牢中自縊了……”
“來歲三月春闈又有得忙了,這其間九兒有身孕,我纔沒想動那晉侯父子和廢太子妃,這事情也一向擔擱下來了,冇有措置,也是本日早朝我才得知天牢裡頭的人動了科罰,按理天牢裡頭是彆韞清管著的,他是我的人不會隨便來,也不知天牢那頭的揣摩上意,決計奉迎是真,還是暗裡受命用心為之是真?說實在的我教過那郎淩鈺,郎氏一家他倒是個好的,隻是苦了這幾月,定是對我生了怨唸的,我怕我一時想留他是婦人之仁,畢竟謀反是誅九族的大罪,現在關在天牢裡頭,到時候了還是要斬的……我憐他做過我的門生,想保他一命,可將來他如果個庸碌有為的還好,如果個故意機的,便是一禍害……”
“便是那邊了。”寡月笑道,“明日恰逢官休五更鐘後我便帶你去。”
“罷了,這事不提了,我若將他在天牢裡頭關個一輩子,倒不如給他一刀子痛快,他是個好的,當初我教他的時候就模糊感覺,晉侯自個兒不可,生的這兒子倒是頗討喜的,是的,怪就怪生錯了處所。”寡月感喟道,很有些痛心疾首之色,他倒是不想部下多那麼多亡魂,隻要他一個號令下去,他們都得死。朗氏父女死了那是自作孽不成活,隻是那孩子他猶記得當時候他的憨態可掬,是個崇拜諸葛亮的孩子,讀書也是勤奮刻苦,好學好問又冇有那紈絝風格。
衛簿退下了,甯遠上前去問:“爺,您真要將錢給那些人?”這豈不是讓那些人討了好處,變本加厲的低價買了,高價賣出去?這類人連官府都管理不了,不是禍害是甚麼?
寡月抿著唇冇有接衛簿的話,隻是道:“那甯家的位置但是探聽到了?”
寧遠訝了一瞬,冇推測爺會考他這麼久,他能感遭到爺是很體貼他的功課的。他思忖半晌後道:“景公召晏子而問曰:‘今寡人出獵,上山則見虎,下澤則見蛇,殆所謂不詳也?’晏子對曰:‘國有三不祥,是不與焉。夫有賢而不知,一不祥;知而不消,二不祥;用而不任,三不祥。’晏子所言之意便是:國度的三不祥是,明顯有賢臣卻不曉得,曉得了結不任用,用了結不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