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殺戮[第2頁/共3頁]

“不！”蕭蕪一聲慘叫。“陛下，陛下，臣妾固然做錯了事，倒是您親身娶進門來的，您不能這麼對臣妾啊，陛下……陛下……”

當年，已經成了耶律德光側妃的蕭蕪，俄然來尋他要一副讓人在睡夢當中不知不覺能夠身亡的毒，且不要過分較著，毒效遲緩為好。

不想，耶律德光底子連問都不問，立即叮嚀耶律禾。

兒子誤食他的毒而短命，夫人悲忿交集，尋了短見，又有那麼多仇家要追殺他。元晟固然善於製毒，卻無拳腳工夫，不得已，隻好假扮災黎，逃來契丹。

卻說毒魔元晟，正在耶律德光給他籌辦的偌大的屋子裡調製配毒，俄然見耶律德光的兩個侍衛，倉猝而來，說耶律德光請他去元帥府一趟，不感覺心下有些奇特。

“耶律禾！”

“還不快去！”耶律德光眯著眼睛，看向耶律禾。

因為他們都曉得，怒極反笑，反而會更安靜，是耶律德光一貫的風格。

元晟曆經九死平生，天然感激耶律德光。這幾年在西樓，日子過得非常舒暢，又不恃寵而驕，反而每天謹慎翼翼，連上山彙集所需的藥材或毒物，都假手侍衛，本身除了呆在院子裡，底子就很少出門。

但隻是那一個奇特，就足以讓元晟心內忐忑，又見耶律德光召見得急，就忙換好衣服，跟侍衛出門，一麵謹慎探聽侍衛，明天可產生了甚麼特彆的事。

提及來，元晟也是為耶律德光著想。試想，如如果耶律德光的女人服了此毒，又冇有身孕，並情願將孩子生下，那就安然無恙，如果不肯將孩子生下來，那就會必死無疑。也就是說，中毒之人是死是活，那要看她對耶律德光的情意，和她的造化了！

“傳旨，召宮人蕭蕪來見。”耶律德光目眥欲裂，每一個字裡，都帶著濃濃的殺氣。

至於耶律德光在元帥府見他而不是在皇宮，元晟反而不奇特。因他本就是耶律德光見不得陽光的一枚棋子，跟那些死士暗衛一樣。耶律德光的部下，大家都曉得有他們的存在，但大家又當作不曉得他們的存在，是絕對不能出入皇宮和呈現在朝堂之上的。

“是！”耶律禾擦了一下額頭的汗，立即叫道。“來人！”

“唔！”耶律德光可有可無地哼了一聲，算是承諾，卻又在刹時展開了眼睛。“元晟，看在你這麼多年為朕做事的顏麵上，朕不想嚴懲你，歸去以後，將你研製的統統的毒藥分門歸類，做好記錄，懂？”

耶律德光再次閉上眼睛，死命地咬住嘴唇，腦中卻在緩慢地轉動。

但蕭蕪還是心存著幸運，畢竟她不是耶律德光疇前那些暖床的女人，而是他親身迎娶的側妃。何況，另有父親和兄長在朝中為官，再如何，耶律德光也不會不顧及她父兄的顏麵。

元晟現在，已經神采灰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陛下，如若無事，元晟先行辭職。”

耶律德光的狂吼，不但讓站在一旁的元晟打了個顫抖，也是耶律禾從未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