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2頁/共3頁]
“那…”我想問他無不無聊,畢竟停學去跟著那幫中年人混不是甚麼好玩的事,但怕偶然戳到他把柄,因而改了口:“好玩嗎?”
示炎坐在一把小舊竹椅上,微低著頭,微傾著身,兩條苗條的腿曲著膝,中間放著燒黃紙的火盆,這火盆本應是配角的,但在示炎出眾的外型之下,生生淪為了一個隨便擺放的淺顯火缽。他神采略顯沉重,如有所思,白淨的臉上還班駁著黃白的火影,從坐下到現在他隻叫了我一聲“白姐”,打過號召就冇再說話。示炎擔當了老萬家男人們通俗的五官,敞亮的黑眸和勻淨的膚色,這才十六歲便因天生的好皮相,有了深沉俊朗的氣質。固然是年紀相仿的表姐弟,卻因為走的路分歧,近幾年交集甚少。間隔上一次見他估計有小半年了,當時他臉上另有些肉感,俄然之間就那麼棱角清楚,我內心還是蠻驚奇的。
若我本年滿了十八就會正式成為擔當人,不然這擔當人的位置就要懸空七八年,因為我這輩最大的堂弟也才十歲。可惜不管如何都輪不上一早進木場事情的萬示炎,我轉頭看看他,還是在一張一張地燒著黃紙,我並冇有想到事在報酬。
一個破屋子罷了,何況我生的那點小火,阿誰中年男人一腳就能踩滅。大抵是要燒了蓋新屋子了,我的奸刁拆台也能被袒護住,如許想著我晃閒逛悠回了家。
我有印象的第一次堆積魏萬兩家的大事,是一場魏家和萬家的牴觸,事情還和我有關。
以後,便有人假死,被抬到我們家來,要求要麼賠錢,要麼償命。萬椒不按套路出牌,拿出把菜刀表示,既然死都死了,乾脆再砍一刀,這便有了“詐屍”這一出。
輪到我微怔了,高二結束時,我確切插手了摹擬考。我也學著他燒了張紙錢,但因為丟的角度不對,一時滾起了黑煙,這是燃燒不充分的成果。我隻是笑笑冇再說話。這就是大個一歲半歲的好處,我問的話他必須答覆,他問的話我能夠挑選性答覆。
“不曉得。”也是,他如何會曉得。我又出門看了看有冇有人找上門來,一見冇有,我看了看示炎,他白白淨淨的,另有一雙敞亮的眼睛,還是戰役常一樣,隻是看著我。想了想,我就把示炎拉去了後門,叮嚀他:“你先回家,彆說明天的事,我熟諳那小我,我去他家找他認錯。”
“姐,我力量大,讓我來。”二姑爺當時估計也才二十出頭,就是一年青地痞,我媽說砍大師另有點思疑,等二姑爺拔起菜刀問砍那裡的時候,那竹床上的人“詐屍”滾了下來,隨即就被萬家幾個明眼人扶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