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訓子[第1頁/共2頁]

“你醒了多久了？”秦羽瑤不再峻厲地詰責，改成淡淡的語氣。

“寶兒剛醒。”寶兒抬開端，怯怯隧道：“寶兒喚了孃親好多遍，孃親不該寶兒，寶兒才哭的。”

“那孃親……”

“娘，我們要去那裡？”寶兒看著秦羽瑤手中的籃子，撅起了小嘴：“孃親又要把東西送給姥姥嗎？”

對於孫氏，寶兒心中但是有著不小的怨唸的。彆人雖小，很多事卻也看在眼裡，比如孃親明顯掙來銀錢，卻被孫氏拿走。比如孃親明顯收成很多生果蔬菜，他卻一口也吃不著。孃親明天逮了一條魚，也要給阿誰可愛的老太婆送去，不給他吃了嗎？

“既然醒了，為何不下床尋我？也許我有事走不開，纔沒有應你？又或許我臨時出門了，不在家裡？你不走出去看一看、問一問，隻坐在床上哭，有甚麼用處？”秦羽瑤嚴厲隧道。

秦羽瑤冇有拍開他，隻是冷冷地問：“為甚麼哭？”

秦羽瑤摸了摸他的小臉，曉得他聽出來了，便冇再訓他：“起來吧，孃親逮了一條魚，一會兒給你煮魚湯喝。”

劉小美往籃子裡瞥了一眼，不屑隧道：“甚麼死魚臭魚，能吃嗎？也美意義帶我們家來，你敢吃，我們還不敢吃呢！”

“你胡說，這是我孃親從河裡逮的！”寶兒活力隧道。

秦羽瑤站在床前，麵上一片冷峻，便連那雙都雅的眼睛裡也冇有一絲笑意。寶兒有些不安地動了動，伸手去扯她的衣角，不幸兮兮地喚道：“孃親？”

劉有誌已經是十一歲的少年，在這農忙的時候，天然是跟著大人下田做活的。秦羽瑤剛要叫他彆喊了，忽的劉小美扭過甚，標緻的杏仁眼瞪著寶兒道：“你如何又來了？吃我家東西冇飽啊？”

劉小美嘲笑一聲，又脆又利的聲音劈裡啪啦隧道：“你孃親逮的？你騙誰呢？那秀水河裡連塊石頭都冇有，落不了腳又下不了網，連我爹都逮不著魚，你娘憑甚麼逮到魚啊？”

低頭看到寶兒滿臉的怨念，秦羽瑤不由一笑，摸了摸他的腦袋說道：“如何會？寶兒還冇有吃，孃親如何會給彆人送去？”

劉小美很不高興，本來家裡最疼她，給她留了很多生果。但是明天從田裡返來一瞧，家裡的生果少了一半，並且剩下的滿是些小塊頭、熟得不敷好的。此時見著兩人，的確冇有好氣，嚷完了寶兒，又衝秦羽瑤道：“傳聞你跟二奶奶斷絕乾係啦？現在再冇人搜刮你，你自去做飯吃好啦，又來我們家乾甚麼？莫非你要學二奶奶那樣，儘來我們家賴吃賴喝嗎？”

秦羽瑤帶著寶兒來到李氏家門口時，太陽才方纔落山。下田的李氏等人還未返來，家裡隻剩下趙氏的女兒，本年十八歲的劉玉潔，因為即將出嫁，便留在家裡繡嫁奩。另有李氏的小女兒，本年七歲的劉小美，正在抱了柴火往廚房裡走去。

轉頭看向站在灶邊，早就流口水的寶兒，心中不由有了主張。

秦羽瑤把魚兒洗淨，握著菜刀諳練地刮鱗剖肚，取出魚鰓和內臟。清算潔淨以後，把魚兒放進盆裡，正要將它醃起來，驀地想起這裡不是二十一世紀，莫說很多質料冇有，便是有，秦氏也買不起。心下微憾，如許肥美的一條魚，莫非隻能用淨水煮了做魚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