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第1頁/共4頁]

王述之不由分辯,將司馬嶸緊緊攬在懷中,與他額頭相抵，滿足地低歎一聲,又似有似無地喚著“晏清”二字,抬起唇印在他鼻尖上，透著幾分放縱：“我能夠等。”

司馬嶸抬袖拱手：“晏清見過夫人！”

“肚子餓？”王夫人斜睨他一眼，“我一大早就入了城，在府中等了半日都冇見你歸去，還當你不知饑餓呢，若不是我尋過來，你但是籌算清閒到明日再歸去？”

王夫人疏忽他的改正，歡暢道：“不肯意更好，既如此，我便在都城多住幾日，給你挑一挑，選個佳妻。對了，我記得你喜好長臉的！”

王述之倒是直直睜著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眼角流轉著淺含笑意，很有耐煩的模樣。

司馬嶸閉上眼，未再掙紮，隻是心神如同巨浪中的一葉扁舟，顛簸起伏得短長，隨時都有能夠因一個浪頭完整顛覆，渾渾噩噩間也不知是醒著還是睡著，彷彿又回到荒草冇膝的停雲殿，卻不再是孱羸之軀。

王夫人瞪著他。

王述之笑得毫無慚愧：“休假日還不讓人歇一歇麼？母親，這是晏清，你可還記得？”

王夫人隻當他抵死不認，冷哼道：“少給我裝蒜！本來在會稽時便感覺你對他分歧平常，這回到了都城才曉得，本來你都讓他迷得暈頭轉向了。”

王述之笑起來：“母親彷彿並不如何反對，那我就放心了。”

“還能有甚麼設法？這又不是甚麼奇怪事，雖說在我們王氏從未有過，可放眼全部江左，養男寵的還少麼？隻是你畢竟年青，尚未娶妻，該收斂時便要收斂，彆荒唐過了頭，免得將來冇有哪家女兒情願嫁給你，那你就悔怨也晚了。”

一隻流螢從紗幔的裂縫中鑽出去，悄無聲氣地在他們二人之間飛過，纖細的流光在王述之深沉的黑眸中一閃而逝，他收緊手臂，在司馬嶸額間親了親，無聲而笑。

這動靜連河對岸的百姓都轟動了，畫舫中那兩人再裝睡天然是不成能了，王述之驚奇之餘又有些欣喜，見司馬嶸展開眼，倉猝抱著他在額角親了一口，笑道：“想不到我母親竟過來了。”

亭台樓閣十足生硬了神采，齊齊回身，畢恭畢敬地施禮：“見過夫人！”

王述之在她麵前毫無丞相的架子，笑道：“肚子餓了，我們回府再說。”

司馬嶸搭在他腰際的手緊了緊，生硬的身子逐步放鬆下來，就連撥出的氣味都變得綿長舒緩，眉眼間透著幾用心安，睡得非常安好。

王述之斂起笑意，當真道：“那母親對此事，作何設法？”

司馬嶸心口一跳，眸中忽地閃過一絲慌亂。

“你並非旁人，我會與母親說的。”

王述之卻追到內裡，在廊簷下將他拉住，想起昨夜的景象，眸中一片波紋，側頭在他唇邊親了親，低聲笑道：“早些返來，等你一起用飯。”

王述之不甚在乎地笑了笑，也不辯白，好言好語地將她哄上馬車。

王述之捏了捏他的手心：“我不是逼你，隻是我本身迫不及待想要對母親說。”

王述之哭笑不得：“我從未曾將他視作男寵，我盼著他接管我，與我共度此生，將來我也不會娶妻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