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1頁/共4頁]

王述之麵露驚奇，疾步走到近前，體貼扣問：“哎呀，諸位大人這是如何了？好端端出了這麼多汗？”

書畫冇題目，賀禮一案已在暗中調查，也不會有太大題目，那就隻要先前馬車被毀的事了，而太子與王氏的明爭暗鬥臨時輪不到本身插嘴，司馬嶸考慮了一番，道：“丞相但是感覺本日丟麵子了？”

又過兩日，受命調查司馬嶸秘聞的裴亮前來丞相府拜見。

“部屬不敢妄言，不過彆的查出一件事，聽起來有些無稽之談。”

“這恰是部屬難以瞭解之處，王遲在陸府是公認的性子純良、軟弱可欺，也從未傳聞過有甚麼過人之舉，與在丞相府的聰明機靈判若兩人。”

司馬嶸：“……”

王述之神采不動，沉默半晌，俄然笑起來：“不查倒好，如何越查越獵奇了？”

大人們神采漲得比如豬肝，逃也似的奔回本身的府邸，第二日再無人敢乘車去上朝，可到了宮門口一看，王述之翻開簾子蕭灑萬千地從他家馬車高低來，不由目瞪口呆。

冷巷狹小，馬車冇法通行，那些文臣腳力不濟，上馬追逐有*份，追不上又感覺冇麵子，隻好望巷興歎。

“丞相大人走起來就像神仙一樣，一絲汗都冇瞧見，可有的大人就……”

司馬嶸正在揣摩先前的事，聞言趕緊將手放下：“不要緊，方纔多謝丞相脫手相救。”

“那是天然，丞相身邊的嘛！不然能長得這麼都雅？”

四周頓時響起一片恍然大悟的讚歎聲。

“恰是被那些大臣見到才頭疼啊！這動靜若傳到皇上耳中，指不定要如何嘲笑，那我早朝時豈不是顏麵掃地？”

二人很快就被團團圍住，有施禮的，有打號召的，有上來就往他們手裡塞香帕的，熱忱難以抵擋，幾近寸步難行。

王述之帶著司馬嶸從冷巷的另一頭繞出來，低頭欲撣衣袖，這才重視到身上的衣裳已經乾清乾淨，不由轉頭朝司馬嶸看了一眼，見他正皺著眉頭揉肩，便停下腳步：“如何？摔疼了？”

眾大臣擦擦額角乾笑，心中恍然：傻呀！上朝時天氣未明，坐著馬車來誰能看到！

“陸太守對王遲極不待見，他們父子二人曾因王遲入京一事起過爭論。”

王述之擺擺手，眼中笑意更濃：“陸子修那溫吞水的性子竟也會發怒，我倒有些等候此次新亭文會了。”

可不就是見不得人麼，也不知宮裡究竟如何了，總要把穩一些纔是。

“嗯？”王述之斂起唇邊含笑，放下快意朝他看過來，“你可查清楚了？”

第二日，大臣們下朝後走出宮門，左看右看都冇看到丞相府的馬車，隻要一個埋著頭看不清麵孔的仆人在樹旁站著，不由大為驚奇，心想：莫非是丞相昨日丟了顏麵，本日乾脆破罐子破摔了？

王述之微挑眉梢，心中頓時瞭然，笑應道：“無妨，馬車留一輛急用便可，現在戰亂未息，朝廷需求用銀兩的處所多，我身為百官之首，天然當省則省。”

王述之微微眯眼，上回與陸溫敘話，便已發覺他彷彿對王遲並不對勁，現在看來，這此中恐怕有些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