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3頁/共4頁]

司馬嶸忽地生出幾分慚愧，仍舊硬著頭皮道：“丞相待小人很好，小人並未有寄人籬下的委曲。”

陸子修訝異地看著他，心境頓時有些起伏難平：“元生，你不肯跟我歸去麼？你現在已是自在身，不必再寄人籬下了。”

是夜，司馬嶸躺在榻上咬牙切齒，竟很快沉甜睡去，翌日醒來時精力奕奕，本身都感覺驚奇，以後便趁著王述之上朝的工夫出了丞相府。

王述之斜睨著他們，心中嘲笑：誇的時候你們帶勁，現在聖旨下了，還是你們帶勁。

司馬嶸悄悄鬆了口氣：“多謝丞相。”

王述之大為頭痛，司空乃八公之一，職位極高，加封司空對他這麼一個剛失勢的權臣而言，實在不算美事，可眼下聖旨都下了，也隻能硬著頭皮去接。

司馬嶸垂眼朝他拱手施禮：“小人王遲見過陸公子。”

洗漱用飯後，前院有仆人來傳話，說是陸公子前來拜訪。

陸子修笑了笑：“不要緊，我是來看你的。”

“既然丞相返來了，那小人先行辭職。”司馬嶸趁機開口，說著不等二人反應，疾步從側門出去，一起走回本身的住處，來回踱了兩步，又抬手在額頭拍了拍，忍不住長歎一口氣，“這元肇究竟如何回事？也是專門給我拆台的麼？”

陸子修聞聲昂首，見到他立即暴露笑意，起家大步走過來：“元生！”

王述之定定地看了他半晌，無法地歎了口氣，點頭而笑：“已經下旨，命庾大將軍領兵出征，伯父也即將回荊州待命。”

剛謝了天恩，中間就有大臣一臉惶恐地跪地諫言：“丞相尚且年青，才德雖厚，名威尚輕，怕是冇法勝任啊！”

陸子修略含苦澀的笑容一頓，看著二人交握的手，又驚又喜：“元生……你竟未躲開？”

“丞相回絕了麼？”

而朝堂上，王述之卻眼皮跳得短長，正揣摩著怕是有事要產生，耳中便聽天子道：“剋日來，朝中諸位大臣對丞相讚譽有加，朕每日深思，丞相本就極富盛名，比來又帶領百官鼓起儉仆之風，更在賀禮一案中立下大功，該有些誇獎纔是。”

“說了，不過陸公子說他並無急事，等等也無妨，又問你在不在，我便照實回了。”

司馬嶸點點頭：“丞相如果冇甚麼叮嚀，部屬先辭職了。”

接著便有內侍上前，殿中宣旨，先是將丞相誇得天花亂墜，接著陳述天子的禮賢惜才之心，最後道出重中之重：加封王述之為司空，以示皇恩。

王述之一怔，大笑不止，好不輕易止住笑，又抬手在他額頭敲了敲：“記仇得很呐！”

“嗯。”天子對勁點頭，不等王述之開口，揚聲道，“既如此，宣旨罷。”

“……”

司馬嶸傻了眼：這元生連手都冇讓他碰過？！他在宮裡聽到陸子修的名字不是很衝動的麼！！！

司馬嶸出聲打斷他的話：“不知北伐一事如何了，皇上可曾下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