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第1頁/共3頁]

王述之手中帕子一頓，俯身握住他一隻手捏了捏，低聲道：“我不該多問的。”

王述之頓住，看著近在天涯的麵龐，無法地笑了笑：“趁人之危倒也做得出來，隻不過……你是為我受的傷，這危，我便不趁了。”

王述之回到屋內時，司馬嶸已經重新趴在榻上，聞聲扭過甚來，問道：“丞相，但是出了何事？”

王述之悄悄一笑，邊給他換藥邊意味深長道：“這就由不得你了。”

站在內裡的王述之忍不住笑出聲來，無法地拍了拍額頭，正走到積滿落雪的院子裡吹冷風時，就聽到不遠處響起“咯吱咯吱”的聲響，轉頭一看，本來是裴亮踩著雪走過來。

王述之恍若未聞：“幾等世族？現在族人可還在？”

“先穩住京中局勢再說，至於太子，待我見過永康王再做決計。”王述之微微俯身將手繞到他胸前，撥出的氣味帶著微熱，悄悄拂過他頸項。

王述之朝角落的炭爐淡淡瞥一眼，笑起來，收回擊，回身在盆裡擰了帕子，開端替他擦身，目光朝他臉上掃疇昔，想著他固然回絕本身幫他擦身，語氣卻淡然得很，麵上更無半絲惶恐，便道：“晏清，如果我冇猜錯，你應是在大戶人家出世的罷？”

王述之沉默半晌，輕歎一聲：“看來是對我上回拒了婚事耿耿於懷啊！你先下去吧。”

侍從看著司馬嶸這半遮半掩的架式，二丈和尚摸不著腦筋，愣愣地問：“丞相這是擦好了……還是冇擦好？”

司馬嶸目光一頓：“不是。”

司馬嶸聽得一愣，大感驚奇。

“嗯？”王述之目光落在後腰正中淡色的雲紋上，驚奇地挑了挑眉，抬手摸上去，“這是……胎記？”

換好藥，內裡適時響起拍門聲，突破一室沉寂，王述之應了一聲，很快就有一名侍從推開門，提著熱水走出去。

衣裳剛拉下來，司馬嶸便感覺背上起了一陣涼意，見他忽地不動了，不由迷惑轉頭。

司馬嶸笑了笑，眼底卻有冷意一閃而逝，問道：“丞相這些光陰有何籌算？”

司馬嶸敏捷規複沉著，對他微微一笑：“擦了一半，丞相彷彿有些內急。”

司馬嶸斜睨了他一眼，見他笑意盎然，忙撇開目光：“既如此，勞煩丞相扶我起來。”

“唔，郗太尉與我們生了嫌隙。”

司馬嶸腦中空了半晌，垂眼定了定神。

“不必起來，我替你擦完便是。”

司馬嶸讓他將褻褲拽下，額頭青筋直跳，差點開口將他轟出去。

侍從一愣，驚奇地看了看他，又看看榻上的司馬嶸，敏捷暴露一副瞭然的神采，應了聲“是”，倒完水便出去了，順帶回身悄無聲氣地將門合上。

“你這胎記可真會挑處所。”王述之並未被他打斷，指尖留在胎記上，卻彷彿勾畫著全部腰間曲折的線條，抬眼看看他，暴露笑意，忍不住俯身靠疇昔。

王述之目不斜視，正色道：“你曾經不也服侍過我沐浴麼，怎的一除奴籍便忘了？我幫你擦個身，投桃報李罷了。”

王述之將他背上擦了一遍，重新擰乾的帕子落在腰際，一手扶在他腰間，隻覺掌下一片肌膚微涼又細滑，激得心底起了綿綿波瀾，雙眸深沉地盯著那枚胎記，擦拭的行動變得愈來愈遲緩，就連扶著腰的手都不由自主順著曲折的腰線往胎記摩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