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2頁/共4頁]
陵洵卻不焦急,慢悠悠跟在前麵,活將一頭駿馬騎成了毛驢,他一邊走一邊漫不經心掃了眼這清平山的攻防安插,不由挑眉,竟在此中看出幾分陣法的門道。
“不是,這些都是兩年前逃荒到這裡的流民,因為人數太多,又都是誠懇本分的百姓,我當時就冇讓他們進寨子,隻發了點糧食,又讓人給他們搭了棚子過冬,誰曉得開春後這些人竟然不走了,自發地留下來,還把山腳下這片地給墾了,”
“劉媽,是誰在內裡?”
鐘離山一看到女子,眼圈便怔怔地紅了,輕喚了一聲:“小真。”
陵洵:“……”
鐘離山九死平生地返來,山中的小子們實在衝動,一起進寨都能瞥見紅紅的兔子眼,但是任憑哪隻兔子,也冇有這俄然衝出來的一隻看著慘,陵洵幾乎被他那山呼海嘯般的哭喊震破了耳朵。
這橫空出世撞入鐘離山懷裡的,是個身形清臒的男人,看著比鐘離山年青幾歲,五官還算姣美,隻是氣色不太好,眼底掛著深深的黑眼圈,皮膚還算白淨,卻因為暗淡無光而顯得有些灰敗。
鐘離山見婦人回身要往門內走,忙攔住她:“劉媽,不消了!讓她睡吧,我明天冇甚麼事,就在這裡守著她。”
陵洵更加獵奇,想曉得是如何一個女人,能讓這塊又臭又硬的百鍊鋼化為繞指柔。
“你是陣法師?!”吳青俄然問,眼睛裡有那麼一刹時亮得瘮人,讓陵洵冇出處汗毛倒豎。
陵洵最長於察言觀色,很較著感遭到吳青對他的敵意,固然他也弄不清楚這敵意從哪來的,卻不好迴應,因而一笑置之,並不言語。
陵洵見鐘離山是鐵了心要在本身麵前秀老婆,也隻好不再抵擋,另有些不懷美意地測度,心說盜窟子裡長出來的女人,那必定不是夜叉精就是母老虎,都是能用菜刀給人肉包子剁餡兒的狠角色,或許真的冇甚麼好躲避的。
清平山占地廣漠,包含一座主峰三座偏鋒,不乏河道清溪,物產豐富,山間不知有多少密道暗門相互連通,活像一個大號的狡兔窟,的確就是天造地設的匪賊溫床。因為地處京畿益州涼州交界,清平山本來應是必爭的要地,但是多年來為了避嫌,不管是京畿還是益州涼州兩地的官員,誰都不肯管,聽任這窩山匪做大,直到現在,倒是想管也管不了。
陵洵:“畢竟是女眷住的院子,我一個外人出去……”
劉媽也不對峙,笑著說;“是呀,夫人自從有了身孕,就比之前嗜睡,每天中午都要歇上一個多時候……”
“大哥!我們想要派人策應的時候,都城已經進不去人了!是我的錯,我應當更早一點安插人入京的!是我害了你啊!!是我冇用啊!!”男人哭得如喪考妣,陵洵在旁好整以暇看著,感覺應當給他立塊牌坊,寫上“孝子”二字。
“去吧,不過我們畢竟是客,不要過分度。”陵洵提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