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1頁/共2頁]
此中一個臉上有疤的細弱男人捅了捅中間的乾癟鬍子,眼睛還冇捨得從陵洵那水蛇腰的身材上揭下來。
獄中玩弄新人,圖的就是從那驚駭不安的畏縮中找尋幾分家高臨下的快`感,眾囚見陵洵初來乍到,竟冇被一屋子牛鬼蛇神嚇到,便也收了調戲的心機,更有幾個心眼夠用的,見陵洵安閒得彷彿倚在自家宅屋後院搓腳乘涼,不由多看一眼,愣是從他那娘娘腔一樣的皮郛裡瞧出了幾分非同平常。
以陵洵察言觀色的本領,天然不會看不出這些民氣裡在揣摩甚麼,他撐著身子今後挪了挪,讓自後背抵住牆,就那麼大喇喇任憑眾囚盯著他,冇所謂道:“真是對不住各位,腿腳不矯捷,是不是帶把的,要想驗明正身,還得你們搭把手。”
“這位兄弟是犯了甚麼事,如何遭了這等狠手?”說話的還是阿誰疤臉。
陵洵這張臉真是到那裡都招人眼,那幾道鉤子一樣的目光齊刷刷地向他臉上身上丟過來,那麼一瞬,他俄然有些明白了秦老賊的企圖,情不自禁勾起嘴角。
也不曉得這些人是多久冇洗過澡了,各式百般的汗臭味在氛圍中相互交叉融會,吸上一口充足辣眼。
也不知這最後的“娘們”二字是不是某個商定俗成的牢中切口,隻是如許不高不低的一嗓子,頓時將牢房裡統統睡著的,醒著的,半睡半醒的驚起來,狗聞到骨頭般圍了過來。
陵洵揣摩半天也冇揣摩明白,秦老賊這是玩的哪一齣。難不成大庭廣眾下熱誠了他一番,最後也隻是落得個降等的報酬,從單間號子換到了群居房?
陵洵迷含混糊睡到快天亮,被人強行拖起來,他覺得這是那幫冇蛋的鳥人籌辦給他上酷刑了,死豬肉一樣癱在地上冇轉動,籌算在折磨到臨前,再抓緊機會睡上半晌的回籠覺。
疤臉在其彆人忙著群情時,很務實地要上來扯陵洵的褲腿子,不料袍擺一掀,卻看到了那條橫在膝蓋位置的,足有兩掌來寬的暗紅血跡。
“呦,這是來了新人?長得如何這麼像娘們?”
犯了甚麼事?
如果家裡那幫小崽子見了他們風爺這等笑容,估計就要撒丫子能躲多遠躲多遠,恐怕那些有命看無命享的賤招向本身策動。但是這些在大牢裡關了不曉得多久的人,卻很難將如許一名傾國傾城的美人坯往心狠手黑的混球上想。見了陵洵的模樣,那最早醒來的幾人無不呆愣發傻,幾乎覺得是悠長摸不到女人,憋得太狠,大早上起來呈現了幻覺。
到底犯了甚麼罪,或是惹了甚麼人,才被整成這個慘樣?
“喂,新來的,咋這細皮嫩肉,是個帶把的不?”疤臉男人大抵感覺是本身最早發明的新奇貨,當然有資格最早搭話,他一說完,男人們齊刷刷怪笑。
大夏律上寫得清楚,就算冇讀過書不識字的人也曉得,不管是笞刑還是杖刑,行刑位置隻能是屁股和大腿,就算略微不利一點,趕上了缺陰德的行刑官,也頂多就是在背上打幾下,從冇看過有人往膝蓋窩子裡下狠手。
可惜以他賢明妙算的腦袋也冇有推測,秦老賊不按常理出牌,隻是命人將他從一間牢房拖進另一間牢房,就丟開不管了,涓滴冇有要給他用刑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