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容不下第二人[第2頁/共3頁]

翌日司藥仙子一早便來給我治身上的傷，我身上染了戾氣，帝尊大人說過如果想持續修煉仙法便須得將體中的毒血給逼出來潔淨，而最好的體例便是洗髓，洗髓之人必然是司藥仙子，也唯有她才曉得洗髓的體例。

我記得她彼時狂笑著流眼淚，那種滋味，或許真的很痛。

司藥仙子厥後如此給我洗髓的，我半分感受都未曾有，倒是雲裡霧裡總想起好久之前的事情，當時我還小，在去人間曆劫之前不常抱病，爹孃在的時候總有體例將湯藥灌進我嘴裡，可到了人間，那些東西倒是我主動要喝的。我戀慕錦瑟，戀慕她每次抱病都有世安在身邊照顧，也戀慕她是世放心尖上的女人，我第一次受了重傷，是他在我床前親身一勺一勺餵我喝藥，當時候湯藥雖苦，我卻甘之如飴。

洛子楓的抬開端，眸光黯然：“她現在，如何了？”

“這是瀛洲神族的宿命，亦是我們的宿命，天意如此。”洛子楓麵色凝重，彼時我還不懂他話中的意義，亦是不曉得我天生少了根神骨這件事，實在是洛子楓編出來的。老神官淡淡一笑道：“那日，老臣走了趟冥界，趁便去看了看老臣的故交司徒判官……”

老神官捋了捋鬍子，閉上婆娑雙眼：“哎，如果當年君上你未執意將神骨給了那女人，或是將神骨再其未循環前取返來，君上你……便不必幾乎遭那大難了。那女人，循環了三生三世，神骨早在循環中消磨為灰燼，君上如許做，可曾悔過？”

司藥仙子原是老醫神的小門徒，當年同她師姐司藥星君一起拜入醫神的門下，學成以後她師姐便留在了九重天，持續奉養在師父的身畔，而這位仙子便來到了冥界，傳聞她是因為一個神，才甘心前去冥府，永不迴天界，再厥後她師姐被封為星君，而司藥仙子也成了地府醫仙之首，部下有好幾百個小嘍囉。

“悔？本君現在該是光榮，光榮那三根神骨另有些用，光榮，我能救得了她……”

將神骨給了錦瑟以後，我常常痛的夜不能寐，但我卻不想讓他曉得，我怕他會擔憂，也怕他曉得我的身份以後會嚇跑，那年我喜好站在桃花樹下看花落，隻是因為世安也喜好常常在桃花樹下站著。我此生九分的興趣，都是因著他喜好，我才喜好……

“陸世安，你知不曉得，我也喜好你啊……”他去大澤山采血蓮前夕，我抓住他的手，一字一句的祈求他，他終還是回絕了我，他說：“小綰，你還小，或許等你長大了就明白了。”

神骨此事，我也是在三萬年之前才傳聞的，當時候老神官在同洛子楓下棋，猶記當日花開似錦，老神官捋著鬍子道：“殿下，她終償還是走上了這條路。”

這句話，白淵當年亦是同我說過，彼時我手裡拿著他采下的桃枝，天真的同他表白本身情意時，他卻說：“阿綰，你現在，還不懂那些事，我的內心，已經有了她，怕是再也容不下第二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