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生死盤(2)[第1頁/共5頁]

公孫策的所謂“思嬌情感”頃刻間風消雲散。

老闆懶得理睬她了，收了兩個叮噹響的銅板，幾近是用腳把阿誰盆挪到她麵前的。

端木翠如展昭要求，住進開封府，還生長出了新的愛好，總去揪公孫策花圃裡種著的所謂奇花異草。

“連續五日夜如白天，天有二日……”

展昭感喟，低頭瞥見端木翠笑得促狹，伸手去刮她的鼻子：“等我返來，記得唱給我聽。”

荷鋤而耕，

“行兵兵戈都不在話下，疊件衣裳，能有多難……”話還未說完，門外俄然傳來篤篤篤的叩門聲，然後是小衙役畢恭畢敬的聲音：“展大人，馬備好了。”

白日的馬行街，遠不如夜晚那般熱烈，端木翠想起方纔張龍的話，心底不免煩躁。

楊戩正立在門口，溫和的天光自他身後披入，藐小的灰塵在光暈中浮動。也不知是因為眼淚還是天光的乾係，端木翠的眼睛澀澀的，一時候看不清楊戩的模樣，隻恍惚看到他熟諳的身形——隻那麼一個表麵，她已經止不住眼淚了。

楊戩淺笑：“好了。”

端木翠底子冇有留意到身邊產生了甚麼，她的目光一向逗留在楊戩身上。

就它了？老闆欲哭無淚。

“阿誰……”她清了清嗓子，“給我來一盆……抓破美人臉。”

當時，她很煩聽到那樣的歌謠，總感覺女子的嚶嚶哭音，損了麾下兵士的士氣，每次聽到都氣不打一處來。

她有多久，冇有聽到過這聲音了？

小青花奧秘兮兮地看端木翠：“公孫先生思嬌了。”

端木翠漸漸站起來，眼底垂垂蒙上一層淚霧。她冇有轉頭，壓得極低的聲音中還是帶著些許難以置信。

展昭從未讓人奉侍過穿衣，端木翠也從未奉侍過彆人穿衣，兩人拙手拙腳，穿得那叫一個吃力。展昭發笑：“你們部落的女子可真夠累的。”

但是那些女子，並不因為主將的氣惱或是不喜就停止了歌頌，每一次出征的日子，她們為夫君束上甲帶，含著淚低聲吟唱。

端木翠嗯一聲，伸手拿起酒杯，遊移了一回，一飲而儘，而後用手背揩了揩嘴角：“談甚麼？”

你還冇如何用力呢，你使那麼大勁是要翻天怎的？

“一日不見，如三秋兮；一日不見，如三歲兮……”

打個甚麼樣的比方呢，這麼說吧，就跟進了珠寶店，開口就要陸地之星，成果伴計屁顛屁顛殷勤了一圈下來，人拿了張鼓吹頁跑路了……

楊戩深深看了她一眼，酒到唇邊，又放回案上。

君子無歸，

楊戩走上前來，目光停在她臉上，伸手觸上她麵上的抓痕。

“抓破美人臉啊……”端木翠感慨，“抓破了有紅便條也就算了，這道綠的是如何回事，美人氣得臉發綠了？”

端木翠臉一紅：“我不記得了。”

“老闆，哪有賣茶花的鋪子？”

端木翠公然不愧是將軍出身，極其具有殺伐定奪之才，但見她目光在四下溜了一溜，最後逗留在地上一株最淺顯的紅色茶花身上：“就它了！”

她拿過展昭的腰帶，雙手圍住展昭的腰：“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