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是邪非邪(3)[第1頁/共5頁]

“端木營的將軍，的確見過。”展昭不防備話題如此快便繞到端木翠身上，不覺有些恍忽，強自定了定神，問道：“是將軍命你這麼安排的？”

來的竟是阿彌。

旗穆衣羅有些不解：“展大哥，你口中的判若兩人，指的是……她對你不複昔日情分？”

“就是我們端木營的將軍，昨日你不是見過嘛。”阿彌粲然，“我叫阿彌，是端木營的偏將。”

若說才分離半晌，未免失之公允，是以上，展昭語焉不詳：“好久了。”

“如何說？”端木翠故作不知。

端木翠忍住笑，故作嚴厲：“此人來源可疑，須得嚴加鞠問。交給彆人我不放心……就由你來安排吧，不管你用甚麼手腕，都得給我問出個子醜寅卯來。”

“苦衷？”展昭怔了一怔，悄悄籲了口氣，苦澀一笑，“我也不曉得。”

展昭隻是點頭，沉默好久，才道：“旗穆女人，我倦得很，想歇息了。”

“展昭。”

實在她早該想到的：本身的父親和二叔被刑訊如此，展昭能囫圇著返來，已經算是彼蒼庇佑了。

旗穆衣羅站都站不住，挨著牆漸漸軟倒，雙手掩麵痛哭不止，模糊聽到牢門開啟閉鎖的聲音，也不知過了多久，忽聽得耳邊一聲感喟，展昭輕聲道：“旗穆女人，你不要哭了，我真的冇事。”

那兵衛嘲笑道：“明兒腦袋和身子在不在一起都指不定，到時有你哭的！”

“那我就做得來了？”端木翠氣惱，“我向來都是行軍兵戈，甚麼時候精於緝拿細作了？真是……”

如此想時，偷眼看端木翠，但見端木翠一臉的似笑非笑，心中更是鎮靜。

“憑甚麼你們都留下來擺設攻打崇城，要讓我歸去守安邑？安邑彈丸之地，有高伯蹇在綽綽不足，平白加上我算甚麼！”

“他刀法精美，而虞副統是兩刀斬首，斬痕……”

這句“不礙事”不知怎的竟觸怒了押送的兵衛，離著較近的一個想也不想，重重一腳踹在展昭的膝上，罵罵咧咧道：“不礙事？真賤骨頭，不死不曉得怕！”

這一夜冗長卻又緩慢，日頭高起之時，又有一隊兵衛下獄來提展昭。奇的是，今次他們的態度比之前日，不但好很多，的確是可稱得上恭敬了。

再醒來時，已是半夜時分，壁上的火把早已滅了，全部地牢一片烏黑，旗穆衣羅茫然四下亂顧，過了好大一會兒，雙目才垂垂能適應暗中，恍惚地看到些影象。

旗穆衣羅愣了愣，垂下頭去，忽地想到甚麼，又很快抬開端來：“又或許，你厥後見到的，底子不是她，隻是和她模樣類似的人罷了。”

正敷藥時，忽有人掀簾出去，未見其麵，已聞其聲：“大夫，他如何樣？”

“常州……武進……”阿彌蹙眉，“那是那裡？在岐山的哪個方向？”

旗穆典和旗穆丁還在昏睡，而展昭，還是保持著先前的姿式，腰脊挺直，乍看上去，竟似黑暗中凝固著的泥像普通。

“又或者……”旗穆衣羅的確設法多多，“她底子是健忘你了。”

“展昭，你是不是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