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水落石出(5)[第1頁/共5頁]

略略昂首看去，她即便昏倒之時，端倪之間還帶著殺伐凜冽之氣。展昭伸脫手指和順輕觸她眉眼，低頭吻在她冰冷唇上。

“冇有難堪他吧？彆人呢？”

那放暗箭之人俯向端木翠，伸手捏住她下巴，將她的臉轉向月光一麵，沉聲道：“是她冇錯。”

阿彌撲哧一笑：“女人，你都傷成如許了，到底是誰殺了誰的威風？”

展昭晃亮火摺子，他的手抖得短長，火摺子的火焰老是湊不到燈芯，也不知費了多大工夫才點好，端著油燈移近端木翠，隻覺腦筋轟的一聲，下認識死咬牙關，隻是站著不動。

如此說時，還向他伸脫手來。

她的腰身之上，早已血肉恍惚成一片，部分處所跟裡衣粘在一起，分都分不開。展昭不忍再看，將巨闕墊到她背後——他若曉得她傷到後腰，方纔就不該把她直接放下，挪動時不知又要增加少痛苦。

隻是正骨……

展昭答非所問：“將軍深夜單獨一人出營，連兵器都未曾照顧，所為何來？”

端木翠的身上滿是血，鮮血洇染開來，有些處所已經轉作暗紅，他一時候竟判定不出她受傷在哪兒。

端木翠身子一痙，竟醒了過來。

她這一下來得俄然，展昭猝不及防，差點腳下踩虛，抬目睹到端木翠瞳孔浮泛、眸光狼藉，便知她是痛得失了神態，伸手摟住她肩背，隻覺她身子繃得短長。

隻是這客，緣何一次是她，兩次還是她？

展昭收回目光，行動儘量輕柔地漸漸探到她膝周，緩緩合掌，隻一用力，就聽端木翠一聲慘呼，騰一聲從床上直坐起來，伸手揪住展昭衣衿，怒道：“展昭我殺了你！”

阿彌點頭：“都是生麵孔，身上冇帶不相乾的東西，看不出蹊蹺來。”

展昭微微合目，手掌緩緩覆在她膝上，略略拿捏一番，驀地雙目睜起，手上一緊。

那人悶哼一聲，抬高聲音道：“不曉得，動手，不要生出他事來！”

端木翠於刀鋒來勢看得極準，腕上一轉，急按住那人刀背，借力輕身躍起。那人一聲嘲笑，刀身力量將她疾推開去，低聲喝道：“絆她！”

端木翠點頭。

展昭的喘氣越來越困難，胸口起伏得短長，一顆心在胸腔之處亂跳亂闖。

她俄然就開口叫他：“娘。”

那揮刀之人愣了一下，雪亮刀身在半空中一滯，轉向另一人，迷惑道：“她叫誰？”

待得籌辦伏貼，展昭先用織帛浸了熱水，將她傷口細心掠過，手上和腰間傷處皆用布帛密實紮好，隻是擦拭膝蓋傷口之時，眉頭愈皺愈緊：他隻能先為她正骨，後續各種，不是他力所能及，必須將端木翠送回虎帳。

嘩啦一聲就扯開。

展昭見她額角鬢髮儘已被汗濡濕，心中酸楚之至，悄悄與她額頭相抵，貼了貼她柔嫩臉頰，但覺頰上濕意更甚，耳邊是她垂垂偃息的聲音：“殺了……殺……”

又有一番好痛的了。

端木翠也不知是在瞪誰，雙手揪得更緊，指節處根根泛白，隻惡狠狠道：“展昭我殺了你。”

如此安插精密的襲殺，竟然還是讓她逃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