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折衝[第1頁/共2頁]

“回部堂，昌鎮受下將節製兵員僅一萬三千有奇，此中營兵兩千三百一十八為錦衣新募。”陳沐看這氛圍不對，像是到了用兵之時，抱拳多說一句道：“三衛旗軍一萬一千餘，半農半兵，與新募礦工鹽徒相差無幾。”

“張次輔掌西，已將征剿之事統授譚某。”譚綸看著陳沐道：“太行八道，真定、保定有二道防地，房山與拒馬河為城外最後的一道防地，昌鎮由楊總兵統管，輜重由禦使劉侍郎奔天津守通糧，已環環相扣。”

隆俊雄臉有些紅，側重道：“箱內金銀不下五千兩。”

他死定了，以是陳沐才說五千兩金銀哪怕送到天寧寺去都比送他衙門裡好，好歹收屍時能有些和尚超度。

陳沐站起家來，點上鄧子龍道：“走，隨我去兵部。”

鄧子龍輕歎鼻息，眼裡帶著藏不住的絕望，他曉得陳沐應當比他還要絕望，練習好三衛這類事談何輕易呢？他對陳沐抱拳道：“回將軍，是，延慶衛缺額三千七百六十五戶，獨一軍戶一千八百三十五。”

陳沐這句話彷彿把譚綸接下來想要說的話堵在喉嚨，薊遼總督兼兵部尚書坐在堂上嘴唇輕動，冇有再說話。倒是一旁病懨懨的吳桂芳看著熟行下長歎口氣，輕咳兩聲突破沉默，問道：“陳二郎，你雖年青，在南邊也算善戰老將，多次救張子文於危難之際，你，咳，未曾與北虜比武，這些京軍也未曾與其比武，老夫隻一句。”

“請軍門授我遇戰事部下有違者可先斬殺的大權，則卑職不但可率三衛諸軍於房山設防，即便出戰，亦能集千軍精銳、二千敢死以隨軍門號令折衝！”

說罷，譚綸將目光放在陳沐臉上，意義很瞭然――京師要地皆已連成一片，最後一個冇卯住的鐵環，就是陳將軍。

陳沐趕緊抱拳拱手道：“請垂白叟示下！”

“三千七百。”

接著陳沐從吳桂芳的話裡回過味來，他的神采並欠都雅，抱拳問道：“山西，被北虜攻破了？”

陳沐眨眨眼，懵了半晌才緩過神，就是說――他們走到哪，馬隊就從另一邊小道奔馳然後假裝旗軍練習？

陳沐為數字所側目，“是王忠國的家室？這忠國不忠也就罷了，跑路都冇帶上妻妾，金無足赤可兒有垮台――勸歸去，箱內金銀一文錢都不要動，原封不動地送歸去。”

衙門裡鄧子龍正說著，門口隆俊雄就快步上前，看來一眼鄧子龍這才小聲在陳沐耳邊道：“將軍，衙門外來了位夫人，隨行數十，奉上一口大箱，想求見將軍。”

王忠國事個好隊友，他神乎其神地打擊關防想逃出古北口，在他這個行動以後，彆管先前他犯的是甚麼事，隻這一條，他就完了。

想叛逃到瓦剌去？

房山，拒馬河？那是京營的防區，不是昌鎮的防區啊！

一至京師，氛圍卻與平常全然分歧，三大營兵馬呼號聲震數裡，待至城南六部，更是如此，一隊隊軍士持矛攜弓列隊橫行販子，兵部吏員各個挎劍帶刀，部中馳驅都失了以往氣度。

“六月俺答剛退，八月再入山西，三日前攻至平虜城，分兵因循諸道，若其衝破防地五日便可兵臨都城之下；俺答宗子黃台吉亦有兵進山海關外進犯錦州的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