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大海[第1頁/共2頁]

“宰了他們，把國運搶返來！”

“你跟黃粱都的土賊有冇有關聯？”

“嗯？”

這是一場內鬨。

陳千戶也是這麼想的，目標就一個，把這兩艘大船搶到手！

“實在冇啥，在濠鏡的倭寇也冇多少情願和他們打交道的，船小人多，做事倒黴索。”李旦點頭，言語間多有輕視之意，笑道：“他們也就有幾十條船，新募旗軍那種小漁船，真正的妙手也就跟著許老幺躲在老安山裡那三五十個，其彆人都是鄰近百姓。”

在清遠是冇有荒地的，但是在香山，八千畝荒地冇人開墾，人們熱中於下海行商劫奪或私運販運，兩年裡為了停歇倭寇，官軍百姓不知死了多少，倭寇也是一樣，死的更多。

“從小娘帶我拜媽祖，島上番夷都說是我爹的故交老友，身邊長輩講他在雙嶼向番夷收稅，說他有搶來的三桅大船，旗艦有幾十門炮，說海上冇有人是他的敵手。”

“另有荷蘭，是我們常說的紅毛番；英國，西洋人；他們的海上力量都很強，管他們的倭寇叫做探險家，由他們的王室幫助，組建船隊征服天下，他們的手腕都一樣，殖民。”

陳沐點頭，李旦的腦筋轉的很快，人也懂事，很得他看重，飲下杯酒厚他問道：“你呢？”

“臨到有事，呼喝而出，歸去接著捕蚌摸魚，冇甚麼誌氣。”李旦放下酒樽豎起二指摁在石桌，道：“寄父要拿他們，就一點，彆在海上打，陸上兩個百戶攻山就能把他們妙手全拿下。”

“寄父，你感覺海上將來會如何樣？”

“天下變啦！”

“抄掠天下，寄父說的是，在孩兒小時候，濠鏡澳上冇多少番夷，幾百個佛朗機人修幾座炮台設幾處箭樓，更多的還是我們。當時候他們說，他們來自悠遠的西洋，厥後傳聞他們占據了大明西邊的一大片地盤，和蒙前人的國度交界，說那片大海叫印度洋。”

他說了很多，冇有提到誌向，但聽在陳沐耳朵裡卻又隻要一個誌向――他不想死在明朝的地盤上。

搶船，不愧是海盜出身的乾兒！

陳沐搖點頭，冇有持續就這個話題持續說下去，實際上他和李旦一樣，對朝廷甚麼能說、甚麼又不能說，不懂。

“如果海上就不輕易了，他們人多又都是海民，操船拍浮有些本領。”李旦想了想，朝石桌上伏了伏身子道：“隻要殺了賊首，擒下躲進山裡的那些，黃粱都的土民就很難再聚到一起，留幾個活口逼問項目，那些通倭的海民到時候放逐練習一番，不比香山縣劃來的三百戶差。”

“所謂殖民，是用他們的船和炮，到一個掉隊的國度去，打敗軍隊、奴役百姓，把能用的東西運走，比年剝削。長此以往，此消彼長，他們這些小國靠著在其他國度吸血來獲得財產，變得強大。”

麵對朝廷，他們兩個都是外來人，不同不過是陳沐融入的深、李旦融入的淺。

陳沐到這個時候才聽出來，李旦口中的‘我們’，並不是說他們二人，而是廣義上的倭寇，大明流落在外的海上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