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心猿意馬[第2頁/共2頁]

這駝背禿子一身邋裡肮臟，裹在身上的衣衫灰不溜秋，之前應當是一件白衣衫，估摸著是久穿不洗，生生給穿成了灰衣，腳底下踢踏著一雙分歧腳的破草鞋，在人群中非常顯眼。

幾位站在樓台上兜攬旅客的女子內心一驚，眼神畏敬不已，紛繁分開樓台。

扁擔兩端彆離掛著一張紅漆方凳和一座長圓小火爐。

葉楓看的一陣恍忽，竟是忘了答話。

街上叫賣聲此起彼伏，都跟個猛虎似的，隻要見到銀子光兒，都是一個勁的呼喊，就屬頭頂上的女子呼喊最凶。

駝背禿子一張嘴，一排黑中帶黃，黃中鑲黑的牙齒露了出來。

葉楓又是撓頭，樓上如果殷女人就好了，砸鍋賣鐵也得去！

委實是這剃頭匠氣場太足，一時候葉楓有些慌了神，一回神便立馬讓出門路。

那女人手捏一塊方巾，上麵繪有交頸鴛鴦水中戲，她見到這駝背禿子後，放聲痛罵：“你這頭上冇毛，襠裡冇鳥的老禿狗，怎得欺罵我女兒？”

葉楓兀自站在瓦子欄下，不管去留，就是死活挪不開步子，當真是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教報酬難。

可惜不是，那就先不去了吧…

葉楓一看老叟俄然變得不太甘心了，從速笑著說道：“老先生，您這方纔但是說好了的，這會兒懺悔就不太好了。”

隨後問道：“老先生，依著您看，這對書畫能值多少銀兩？”

那老禿子用力往地上啐了一口痰，伸出踢踏破草鞋的腳，狠狠一踩，碾了幾碾，而後又挑著扁擔自北向南穿街而去。

剃頭的挑子一頭熱嘛。

走過葉楓後，往瓦子欄上掃了一眼，啐了一口痰，謾罵道：“一群隻會打弄小頭的東西，灑家是你們祖宗！”

遠處街上，有個駝背的禿子，挑著一根小扁擔，大大咧咧的推開人群，往這邊走來。

當下葉楓隻想說，手中五兩銀子，你也叫，她也叫，給誰是好？

眉心處長著一枚嬰兒拳頭大小的肉瘤，肉瘤青紅交集，好似內裡淤了一大片血一樣，再看下去，寡眉大目，眼眶中鑲嵌著一對鬥雞眼，瞅的葉楓頓時內心發毛。

葉楓走出十丈遠後，纔敢抬開端來。

葉楓心頭煩惱一番，當初曾倩兮說如何著也能值個百十兩，看來她也走了眼。

這老禿子，既是剃頭匠，又是割頭郎。

這老禿子稱呼那些剃頭之人都叫做佛頭肉。

他扛著扁擔，看向葉楓，兩眼一擠，問道：“灑家是個剃頭匠，你這小東西要不要剃個頭？”

挑擔剃頭匠嘲笑一聲，回罵道：“你這老馬娘，身骨馱漢，舌肉戰槍，謹慎被男人壓斷了骨，戳爛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