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2 致命劫難[第1頁/共3頁]

林遠曉得在分解堿呈現之前，人們都是利用天然堿的，天然堿的來源有兩個，一個鹽堿湖，另一個就是堿礦了，因而問道：“阿誰致命的災害，是不是和堿礦有關？”

張紫玉跪倒在地，痛苦地抽泣著，彷彿要把心中的委曲都哭出來，沈晚晴走上前去，蹲在她的身邊，伸脫手擦去她臉上的淚珠，柔聲安撫道：“你彆哭了。”

“更可駭的是，我們張家當時還答允下來幾十件琉璃器的訂貨，訂貨者幾近滿是都城權貴，乃至有幾件是外務府親身督辦，要送往皇宮大內的，純潔的石堿一冇，答允下來的買賣就冇法交貨，名聲毀了不說，還會有掉腦袋的傷害。”

“再加上我們祖上出了幾位能工巧匠，匠心獨運，把琉璃器燒製得美輪美奐，異彩紛呈，以是每燒製出一件琉璃器，都城權貴必爭相采辦，因而我們張家便積累下萬貫家財。”

張紫玉說著，回過甚來指著身後的琉璃器，說道：“我們張家向來有一個風俗，那就是燒製出一件琉璃器以後，如果器形精彩，必定仿造一件存留，這些就是二百年來，我們張家儲存下來的佳構。”

林遠當然不會說“矽酸鹽”，那樣張紫玉也聽不懂，因而林遠說道：“我曉得，就是沙子。”

“我們張家固然把工藝教給了師父一部分，但是最核心的工藝倒是一脈單傳，隻由上代家主傳給下代家主，並且是口耳相授，毫不準有一字半句落在紙上！家主在吊頸他殺之時，還冇有選定下任家主，因而我張家最精美最核心的工藝就此失傳！”

“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我們祖上就把一些燒製之法傳授給身邊的忠仆，像李徒弟他們，就是忠仆的先人，有了這些忠仆，我們張家固然止步不前，可也不會式微，畢竟這個世上熟行人太少，識貨的人更少，故此無人能看出我們張家的燒製之法冇有進步。”“常言道，水滿則溢，月盈則虧，一個致命的災害終究來了！”張紫玉說到此處，麵龐當中儘是哀痛，彷彿不肯意回想這段舊事，李徒弟聽到此處，俄然抽泣起來，說道：“蜜斯，您彆再說了。”

張紫玉的腔調又規複了安靜，正如林遠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那樣，她悄悄地問道：“林大人，可曉得我們張家祖上是依托甚麼起家的嗎？”

林遠想到這些，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你接著說。”

林遠點點頭，讚歎道：“你們張家的技術，可真是天下無雙了。”張紫玉微微一笑，說道：“多謝林大人謬讚了，孟子有雲：‘君子之澤，五世而斬’，我張家也是一樣，顛末端幾代人以後，家中先人便貪於吃苦，無人精研琉璃燒製之法，我們張家的琉璃燒製之法也再無新的衝破。”

“但是家主費經心血，還是冇能把琉璃器燒製出來，眼看日期將近，他便向外務府請罪，幸虧當時道光天子說了一句：匠人不易，明君豈可為玩物而責之？我張家才免了抄家滅門的大難。”

比及張紫玉哭夠了，她才從沈晚晴的肩膀上起來，對林遠說道：“大人，現在我就來為您報告整件事情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