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落急飛雨已來(四)[第1頁/共3頁]
木清又是說了幾句諷刺之語,江子故也不辯駁,仍然低頭伏案.....
“回陛下,還冇有。主子的父親是死是活,與主子已經冇有半點乾係!”
木清嘿嘿一笑道:“是麼?那子故快些落子,不得磨蹭!”
此道聖旨已出,天下,風雲必變。這是一道,廢後聖旨,卻又是一道封後聖旨。
案上清茶嫋嫋,寧熙斜靠椅背,長指輕叩,狀似隨便,問道:“木清,可曾有你父親動靜?”
不到一盞茶的工夫,江子故捧著聖旨來了,寧熙眯眼又看了一會兒,淡淡說道:“不好,拿回重寫。”臉上稍有緩色。
江子故已經寫好了聖旨,見木清說的斬釘截鐵,非常果斷,微微搖了點頭,“殿下,好了。”
悄悄淡茶,而他對於任何所用之物,夙來都是,淺嘗而止,即便對茶,也是如此。江子故寫了兩道聖旨,木清已經喝了滿滿兩壺,而他的杯子裡盛的還是剛入坐的那一杯。
寧熙緩緩落座,手執玉杯,任嫋嫋茶香裊繞鼻端,眼梢眸間哪另有一絲倦怠之色?眸底不知何時起泛了細浪,銀色翻滾曳漫天星光,淡淡笑道:“凡事留條後路總還是好的!”
江子故微微一笑,閒敲棋子,溫雅如風。
寧熙眯眼看了一會兒,淡淡說道:“不好,拿回重寫。”
木清抬頭,又是一飲杯中茶水,恥笑道:“堂堂江大人跟著皇上身邊,卻越來越不長進了,幾個小字,如何寫了這麼久?”
臨出門時,寧熙淡淡一笑,悠然目光掃過偏殿:“小湯子,將前幾日上貢的哈密瓜拿來幾個贈給木大人與江大人!”
木清忽而圓睜雙眼,忽而靠近棋盤,抓耳撓腮,好似節節敗退,卻也是粗中有細,實是誘敵深切。
寧熙驀地昂首望著他,江子故隻覺一道清光如海潮囊括而來,刹時彷彿幾近被淹冇,內心無端一窒,頓失方寸。躬身道:“主子這就去寫。”
“九州”他輕念出聲,“這是父皇的心願。朕倒不這麼感覺,朕倒是感覺,此事為局勢所趨。還需再等一段時候,會很快。”
江子故想了一想,不由笑道:“聖上不下棋,卻將天下格式瞭然於心。此等佈局,隻一落子,便是一箭雙鵰,微臣歎服。”
寧熙唇角半勾,勾出一絲嘲笑,漾然開來,卻讓人無端的冷窒,說的是,“朕好久冇見兩位愛卿下棋了,你們下一盤,朕在中間瞧著。”
這便是,炎璽閣的,死士。(未完待續。)
寧熙平淡一笑,壓了一口清茶,半是閒散,半是慵懶,“此話尚早。”
聽的兩人都是一愣,一貫殺伐定奪的少年帝王,甚麼時候想著要留條後路了?
兩民氣裡免不得都是一歎,這位少年帝王不會活過而立之年,他所剩的光陰還多,另有,十餘年。隻是,這毒為何並無發作?兩民氣裡又不免擔憂,但又心存幾絲幸運。
“既然殿下有興趣,主子就來一盤!”木清出身武將世家,天生自有一股豪放,拂袖擺好棋子,已然落座。
木清急道:“那九州一統呢?聖上莫非不為此事早作籌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