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能不能離開[第1頁/共2頁]
冬兒說道:“但是,皮外傷如果遍及滿身,也會有傷害,會傷及性命。”
當冬兒拿出帕子,籌算沾濕了,給張謙擦臉的時候,張謙點頭禁止了,“不消擦,大師都是蓬頭垢麵、血跡斑斑的,我當然不能例外。這看著混亂的血跡上,還混有少量的傷藥,擦不得。”
她再次哭出聲來,“六爺,您感覺如何樣?為甚麼會有這麼多處傷口?傷勢這麼嚴峻,都粘在一起了,這可如何辦?”
冬兒眼睛短促的在張謙滿身掃了好幾圈,都如許了,還冇到時候嗎?如許下去,如果引發個併發症甚麼的,真的會冇命。
張謙笑了笑,神情冷酷的說道:“你情願和我過隱姓埋名的日子,姚氏能過那種日子嗎?如果隻把你接到我身邊,你感覺姚氏和姚家不會狐疑嗎?”
張謙看著冬兒,緊緊回握住她的手。身上縱橫的傷口,讓他對於手上的傷痛冇太大的感受,隻要緊緊握著冬兒的手,他才氣找回一些暖和柔嫩的觸感。
冬兒麵露駭怪,待要細心翻看,卻被張謙攔住,“冇事,都是皮肉傷,冇傷及筋骨和關鍵處。”
冬兒很輕的去握張謙的手,遁藏著張謙手上皮肉翻開的傷口。她還想翻開囚服,看看張謙的傷勢到底如何。但是,滿眼看到的都是皮肉和衣服粘結,冬兒底子不曉得從那裡動手纔好。
張謙卻呲牙咧嘴的笑道:“你把你二哥放歸去,已經求過我一次了。”
冬兒聽得有些發懵,這內裡竟然另有她的事。俄然想起明遠,她問道:“你不是說,如果有傷害,會讓明遠送我走嗎?這就是說,我還是能分開的。”
張謙皺眉,說話很有些吃力,“我不是說,已經上過藥了嗎?隻不過不能讓人發覺,混在血跡裡,看不出來。你如果再翻看,會影響傷藥的療效。”
至於隻要她跟著張謙……,那當然最好了。可張謙畢竟是拖家帶口的男人,對家庭的孩子,他有著義不容辭的任務和任務要擔。冬兒看著張謙,不曉得該如何說接下來的話。
冬兒額頭抵著張謙的手,哭的不能自以。為甚麼會如許?他們一向對她說,冇事,都在掌控當中,但是卻呈現了這麼嚴峻的狀況。
粥是冬兒看著煮好的,她先極少的倒了點米湯端給張謙,“你先喝一點湯,如果感覺行,我們再喝點帶米的粥。”
張謙張口,漸漸說道:“好了,不要哭。過量這麼久,爺才見又了你一次,你就給爺看你這哭唧唧的模樣?”張謙固然說話口齒清楚,但是較著的力量不敷,非常衰弱。聲音降落不說,另有些喘/息。
張謙卻不讓冬兒多看,他喘了口氣,說道:“衙門裡用刑,等閒不會讓人致殘或致死。這些傷,隻是為了讓人受儘苦痛罷了。”
張謙張嘴把湯喝下,他張嘴的刹時,冬兒看到張謙腫裂的嘴唇中和牙齒間的血跡,眼淚又湧出來。她趕緊低頭舀湯,把眼淚咽歸去。
冬兒這纔想起這裡是大牢,時候很緊,不是任由她抽泣的時候。她也想起廉伯的交代,不讓她太閃現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