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吳大總管[第1頁/共4頁]

“額......彷彿是吧？”

吳茂才任由孟河跪著，看都不看他一眼，掃了一眼灶膛持續問道：“你是阿靈？”

“老融，這小子是在威脅我們嗎？”

坊間傳聞，吳茂才和李蘭軒亦仆亦友，此人足智多謀，常給李蘭軒出運營策，是李蘭軒的‘狗頭智囊’。

周壯則低著頭，如有所思。

“我也不曉得啊！”

第三天晌中午分，一個身穿綢緞褂子，嘴唇上留著兩撇八字鬍的中年人走進膳堂……

阿靈早就從範濟春的口中得知，這吳茂纔在李府的職位，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連大夫人都要給他幾分顏麵，李家的兩位公子都得恭敬地喊一聲‘茂才叔’。

“蘭軒讓我來瞧瞧你。”吳茂才俄然說道：“……還不錯。”

“你就是阿靈？”

在李家，敢這麼稱呼李蘭軒的，恐怕除了大夫人和四夫人，就隻要麵前的吳大總管了吧？即便是極其得寵的‘九夫人’金鳳也是喊老爺的！

孟河羞得一張老臉冇處所擱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出來。他常日裡在膳堂作威作福，那裡受得了這等冷嘲熱諷，可他恰好是敢怒不敢言，隻能嚥下這口鳥氣，內心憋屈，還不敢有涓滴透露，隻能腆著臉陪著笑。

“不，阿靈！”阿四當真地說道：“我有種感受，這回你飛黃騰達的機遇來了！信賴我阿靈，我的直覺一貫都很準的！”

孟河狼狽地站起家，麵龐猙獰地喝道：“跟個木頭一樣杵在那邊乾甚麼？還不動起來！奉告你們，李家可不養閒人！”

說完，便用槍對準了阿靈的腦袋。

吳茂才半閉著的眼睛在察看著阿靈，那雙眸子似能看破統統。

吳茂才一揮手，不耐煩地說道：“彆扯這些冇用的，我明天來有閒事。”

阿靈撓了撓頭，揣著明白裝胡塗。

阿靈的脾氣也上來了――你們不讓我進，我還偏要進！

“找死！”

“快滾！再胡說八道，老子直接賞你一顆槍彈！”另一個保衛不耐煩地喝道。

膳堂裡彆的人都忙得熱火朝天，切菜、擇菜、洗米……隻要孟河悠然躺在躺椅裡，像個大老爺似的抱著茶壺喝茶，吳茂才話語中夾槍帶棒，暗指孟河偷懶和高傲，孟河老臉一紅，嘿嘿嘲笑道：“……都是托了您老的福。”

是李蘭軒不承諾，還是李小壽忘了這一茬？阿靈有些吃不準了。

阿靈迎著內院門口兩個護院往裡闖。

吃過飯，阿靈踱步走出膳堂，慢悠悠走向了李家的內院。

“廢甚麼話，乾活去！再扯那冇用的，老子扒了你的皮！”

吳茂才已經懶得和孟河說話了，掃了一眼膳堂裡本來正擇菜切肉，現在卻全都像被人施了定身法，木頭人一樣一動不動看著門口的世人。

“那您是來找老史他們兩個的？”孟河謹慎翼翼地問道。

阿誰叫‘老融’的快速拉開了槍栓，緊緊扣著扳機的右手食指，似不經意地悄悄顫抖了一下。

阿四等人在不經意間暴露幸災樂禍之色――他們平時受夠了孟河的欺辱，輕則唾罵，重則拳打腳踢，他們是敢怒不敢言。現在見孟河吃癟，內心不但冇有半分憐憫憐憫，倒是早已樂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