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第1頁/共4頁]

季正元與和康貪功，架空裴鈞兵權導致其兵敗於臧山的做法已經令在場的武將心寒，更何況另有前麵竇仁聲淚俱下的報告，竟是將殿內世人的情感都傳染了起來。一時候奉天殿內群臣激憤，皆下跪請聖上除奸佞，誅季虎。

“我也猜到了是你。”卓印清以手撐著床榻坐直了身材，“畢竟有屈易在，不會如此等閒讓不相乾的人入內。”

禦史彈劾聖上訊斷，以為證據不敷難下定論時移交三司會審屬於普通的流程，隻不過案件明朗至此，雲宸還挖空心機找了這麼個來由將它打到彆處去，倒是讓人啼笑皆非。

朝堂上的調子前所未有的同一，就連附庸於季正元的官員，目睹邱良工與竇仁所提案件證據確實，季正元翻身有望，也都噤聲的噤聲，背叛的背叛，竟然無一人敢在此時站出來為季正元說話。

他的肝火，倒不全然因為裴鈞的死。對於俞雲宸來講，裴鈞固然是一柄削鐵如泥的劍，卻也隻是一柄劍，裴鈞冇了，總會有下一柄利劍頂替他的位置，冇準還會比這個與俞雲雙私交甚篤的裴鈞更加好用。

“我便不去了。”俞雲雙道，“我要入一趟宮。”

卓印盤點頭：“能聽到的。”

季正元放逐那日，俞雲雙帶著映雪前去裴鈞的衣冠塚拜祭，回淩安城的路上發明火線的一輛馬車甚是眼熟，揚鞭來到近前，與驅車的屈易打了個照麵以後，直接將手中的馬韁扔給了映雪，本身翻開了帷幔，飛身一躍矯捷地鑽進了馬車的車廂中。

三司會審的成果出來的並不算慢，和康被判秋後問斬，季正元處以流刑。季正元平日裡結黨營私，季派中的很多官員因著連累在案而落馬，竇仁固然也涉案，但是因為揭露有功，功過相抵，罰俸祿三月，算是統統人中懲罰最輕的那一個。

建和元年四月，護國大將軍裴鈞戰亡於臧山一事被禦史台再一次翻出，禦史大夫邱良工彈劾當時寧軍的監軍和康與其同謀者尚書令季正元，言其為一己私利，權越節度，禁止裴鈞調兵，導致寧軍中軍顛覆於臧山，裴鈞陣亡，並呈上季正元書與和康的函件為證。

竇仁卻好似冇有聞聲普通，向著上首禦座重重一叩首，口氣衝動道：“官方將季大人比作老虎，高傲寧開朝以來，有此江湖匪號的除卻季大人，便隻要當年起兵造反的睢陽王。太`祖天子便是因為對睢陽王過分放縱，任其不竭強大，終究幾乎一發不成清算。現在的季虎，便猶以下一個睢陽王普通，季虎不誅，大寧危矣，還請陛下莫要養虎為患，早做定奪！”

心中俄然有些不甘，俞雲宸向前傾了傾身材，鬼使神差喚了她一聲“皇姊”，問道：“皇姊自方纔起便一向沉默不語，是否持了分歧的定見？”

季正元跪在竇仁的身側，頭低垂著，視野卻非常惡毒，抬高了聲音咬牙切齒道：“竇豺狼，你何為！我手上你的陰私事也很多，你是想同歸於儘麼？！”

“入宮做甚麼？”自從俞雲雙與季太妃疏離以後，除卻上朝，她極少有主動入宮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