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第1頁/共3頁]
“我就猜到你便是隱閣主。”彥景一步一步靠近他,“我常常前去長公主府,都能發覺到那邊與隱閣間千絲萬縷的聯絡。你說隱閣的大夫會來長公主府替你瞧病也就罷了,隱閣主那樣學問通達的人,閣裡的兩個孩子不由他來教誨,反而讓你教,如何能夠不惹人思疑?何況我在淩安城中除了你以外無親無端,出逃的時候你甚麼冇有動靜,卻引來了隱閣主前來相救。各種跡象聯絡在一起,若說你不是隱閣主,我都不信賴。”
腔調溫潤如初,鼻音卻不知為甚麼很重,聲音聽起來囔囔的。
竟然到了這個時候還要說客氣話!彥景遷怒地瞪了一眼寸步不離本身的屈易,終是照著卓印清的話提袍落座於玫瑰椅上,輕哼了一聲道:“之前想要見隱閣主,都要用刀橫在脖子上才行,現在隱閣主卻特地從淩安趕來見我,真是教人受寵若驚。”
“你抱病了?”彥景伸手觸上屏風,屏風的絹素極柔嫩,被他的五指壓出一道丹淡淡的印記來。
彥景沉吟了半晌,就連看著卓印清的神采垂垂龐大了起來:“你是以隱閣主的身份去見他的麼?”
“齊王殿下。”那人似是能洞穿他的設法普通,開口笑道,“既然來了,何不坐下來漸漸話舊?”
卓印清悄悄拍了拍身側:“坐過來罷,仰著頭與你說話太累。”
這場景與當年他前去拜訪隱閣閣主時如出一轍,隻是現在他的表情卻截然分歧了。
彥景本不欲擠他,不過既然他都這麼說了,他也就不推讓了,理了理身上的錦袍坐到他中間,感喟道:“我當時冇日冇夜趕路,來到潼城的時候也不是你這副病怏怏的模樣。你說你的身材本來就弱,還不好幸虧府裡歇著,現在病城這個模樣,怨得了誰?”
卓印清的聲音不緊不慢:“我將殿下安設在此處,是不想殿下被外界的事情滋擾。”
卓印清的唇際冇甚麼赤色,笑起來的時候卻還是非常都雅:“我諸事也冇瞞著你,猜到便猜到了罷。”
“說得彷彿你能感遭到冷熱似的。”彥景嘴上固然這麼說著,卻還是由著他了,“你說你要見的人離這裡很近,究竟是誰?”見卓印清未答話,他口中“嘖”了一聲,警戒道,“我知大寧的救兵這個時候應當也達到潼城了,你要見的人,不會是無雙長公主罷?”
彥景麵上氣憤的神情一滯,不由自主向前走了一步。
瓷器與木桌桌案相撞的聲音傳來,卓印清應當是在止咳以後喝了一口清茶潤嗓子,再開口時,口氣帶著些許無法:“我病了你不是一向都曉得?你便是看準了我不會拿你如何樣,才一次又一次嚷著抹脖子威脅我。”
這事他不提,任誰也不會猜到。彥景隻是冇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抱怨道:“你這張嘴啊,黑的都被你說成了白的!真不曉得你如何想的,好端端地來摻雜彥國的事情做甚麼,還嫌本身費事不敷多麼?”
“他如何這個時候了還在潼城?”彥景的劍眉向中間攢起,“我分開沂都之時,皇兄就已經說過要將他召歸去了。”